她委实想象不出那个某人一脸幽怨想自缢的神色……唔,许是她一开始便问错了,秦大老板怎么会是寻常男儿……
“那、那若是……若是毁了人家的名节,却不认账了……啊?!爹爹,做什么拧我耳朵!好痛!”方容原先有些苦恼的神色顿时被她爹爹毫不留情的一拧给拧没了。这下可真是满脸痛苦了。
方家爹爹笑容满面,神色阴狠,语气低柔:“毁人名节不认账?嗯?”
方容苦了脸:“爹、爹爹,我只是问问而已,何必当真?”好痛!爹爹可真狠心,竟然完没有手下留情……她叫苦归叫苦,却完不敢声张,原因她自己清楚的很——心虚。
方家爹爹冷冷地盯了她一眼,瞧得她冷汗泠泠,险些便脱口招认了“罪状”,他却别开了眼,轻哼一声:“最好如此。”
别以为他当真不知她私下的动作,近来频频出门,每日又都是到早上才回来,干得什么勾当,她以为她能糊弄过他?
方容在她爹爹的眼神以及气势下,底气不是少了一点半点,她甚至开始怀疑爹爹是否早就知晓了她的事,只是在等着她自己承认?
如此一想,她心下猛地一沉。
说?还是不说?
说?说了也许爹爹会直接关她紧闭,然后随便塞个男人给她?又或者让她娶了秦青?不不……这个应当不可能才是……
不说?不说的话,爹爹或者真的不会知晓,但是……但是秦青怎么办?
纵然她会如此纵情,与他惑人的手段脱不了干系,但她毁了他名节这事却是千真万确,断然假不了。[网罗:.WRk.
一时之间,方容眉头深锁,陷入了两难。
赵君卫就静静地倚在墙头,冷眼瞧着她万般纠结的模样,也不吭声。
他倒要看看,自家养出的女儿可有承认过错的勇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至少对于方容来说已然过了许久,她抬头,一脸认真的说:“爹爹,我想……娶秦青。”
赵君卫挑了挑眉,依旧没有开口。
方容垂下眼,眸底闪过许多思绪,面上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她还是睁开眼,坚决道:“我,想娶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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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坦白从宽赌一把 ...
午后的房笼罩在暖暖的日光中,窗外的蝴蝶绕着周遭的花丛翩然起舞,对于这些小家伙来说,再没有比沉醉于花丛间更幸福的事了。
而与之仅隔了一道墙、一扇窗的屋里站着两个人,一人垂着头背对着窗,而另一人则正对着窗外面无表情。
“我想娶秦青。”方容又将话低低的重复了一遍。
赵君卫沉默。
方容不安地瞅着他,低低的唤了一声:“爹爹?”
赵君卫目光清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后,若无其事地开口:“小容,方才说什么?”
方容愈发局促不安,舌头在嘴巴里绕了又绕,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我说,我想娶秦青。”
“秦青?”赵君卫神色淡淡,将那名字重复了一遍。
“是。”方容垂着眼,不敢看自家爹爹。
“为何?”
“……我、我坏了他的名节……我、我不能在做了这般的事情后对他置之不理……”她没发觉,自己在说这些话时,眼神有多犹豫。
她没察觉,不表示别人没察觉。赵君卫勾起唇角,冷冷的笑:“坏了他的名节?在说谁?”见她张口欲辩,他又不紧不慢地接着道:“秦青?哪个秦青?”
方容张了张嘴,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只能钝钝地站在那里听着自家爹爹毫不留情的批驳。
秦青之名,大到江州城外方圆数百里,小到街头巷尾犄角旮旯,凡是能说能看能听的,都曾耳闻过。
赵君卫对这个名字自然不陌生。
他会这般问,自然是刻意的。
他冷冷地瞧着方容,一字一句说的极其清晰:“那个醉春楼的秦青?以为他这般的人,还有名节可言?”
方容略略蹙起眉头,心头隐隐地起了些烦躁感。
不舒坦。
听到她爹爹这般说秦青,她极为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内心很不舒坦。
但是,究竟为何不舒坦?她不晓得。
面前的爹爹嘴巴一张一合,不顾她内心的感觉,那清清冷冷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地闯入她的耳:“如何知晓他除了之外没有其她女子,对一心一意?”
方容张了张嘴,闷闷的吐出辩驳:“不……不会的。”他那样的人……会去勾搭其她女子么?不会的。肯定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