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设了宴席在宫中相候,说实在的,北吴的口味我吃不大惯,尤其弁都,简直人人无辣不欢。我实在是辣无能,煦都菜都是偏甜的,我现在特别想吃甜的东西。
惠帝倒也贴心,特地做了些江南菜,不辣,但,我直说了吧,口味不是很地道,我还是吃不大惯。
不过,入乡随俗,该有的礼仪也要有的,千万千万不能在这小子面前失了风范。
不错,我称呼他为这小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隔壁人家的小孩,是常常被拿来和我作比较的那个。大家年纪相仿,经历都颇为坎坷,身处的位置又差不多,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情不自禁要和他比上一比。
他没立后,我没立夫,扯平,不过据说他的婚期快了,那我此番回去也要把婚礼提上日程。
好吧,因为韬武略我着实比不上他……立业方面我略输一筹,成家一定要赶在他前头。
不是我小心眼爱较劲,实在是事关一个皇帝的尊严。
虽然席间我诸般不适,还是挺直了腰板,保持最好的仪态,就连回去的路上萧珉都夸我,说从没见过我这么身姿挺拔。
我撩起发丝,人家只是游戏人间,一旦认真起来,那可是不得了的。
我的骄傲姿态没能保持多久,回到驿馆就上吐下泻,又流了一次鼻血,倒在床上,昏睡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早上才悠悠醒过来。
惠帝派了太医驻扎在驿馆,想必我的狼狈会传到他耳朵里。
真是枉费!丢人!没面子!输了!
“懊恼什么,水土不服而已,谁在生病的时候还光鲜亮丽?”萧珉开导道。
我把手枕在头下:“仙女是不能拉屎的,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
躺在床上我开始回忆那惠帝的模样,因为坐得不近,他又有冠冕的旈挡着,我也是在疲惫,看得没有很清楚,只记得他的坐姿也是挺拔得很,目测身量和萧珉差不多。
席间我们并没有说什么话,不过是客气两句,他问问我路上辛不辛苦啦,驿馆住得可还满意啦,饭菜可还习惯啦…….他的声音嘛,哼,感觉就是个半大小伙,跟我差不多。
萧珉端了热汤过来,坐在床边:“又在想什么呢?”
我叹了口气:“感受到了同辈压力。”
萧珉给我垫好靠枕,舀了一碗汤,细细吹凉,送到我嘴边。
我感叹:“啊,爱卿真是口吐芬芳。“凑上前啊呜一口,我又往他身边挪了挪,”你怎么这么好闻呢,是少男体香吗?“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幽幽道:“陛下不如再深入体验一下。“
只见他果断地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托住我的后脑勺,对着我的龙嘴儿凑上来。
天呐,骚包过招,招招要命。
我想,比骚,那惠帝一定是比不过我的。
既然有送上门来的美色,我一定要牢牢把握。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寸光阴一寸金,春宵一刻值千金。
萧珉这厮,骚起来是真骚,纯情起来又真纯情。爪哇国的哲人说了,机会只垂青于有准备的人,我既然拿他没办法,就只能时刻做好准备。
咳咳……
都散了吧,其实,到此为止,后面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