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递给她,“那麻烦你了香邻。”
“没事没事,”香邻笑,“那我去了啊。”
“嗯,路上慢些啊。”
“放心啦。”
直到香邻远去,我才收回目光,默了下,我转身进入小院。
#
安王宽大的衣袍掠过走廊,他大步流星的走进院中。
“那丫鬟呢?”
扫地的粗仆行了礼,“回殿下,萧情姑娘此时应该在房里。”
安王嗯了一声略过他大步走,走了两步又返过来,奴仆还没来得及直起行礼相送的腰,
他面色不善的问,“你怎么知道那丫鬟在自己房中?你还注意她的行踪?”
“……”粗仆战战兢兢,哆嗦的说,“回殿下,奴才方才看到萧情姑娘往回房的方向走的,并没有故意留意的。”
安王说,“是吗?”
“自然依然,奴才万万不敢对萧情姑娘不敬的。”
安王又不高兴了,“她一个丫鬟而已,你为什么不敢对她不敬?”
“没有没有,奴才不会不敢……”
安王脸一冷,“敢?你敢对她做什么?”
扫地的粗仆要哭了,扔下扫把扇自己耳光,“对不住对不住,请殿下恕罪,瞧奴才的笨嘴,话也不会说!还望殿下饶了奴才!”
粗仆用力不浅,脸上顿时泛红起来。
安王冷哼一声,“这次就饶了你。”
说完就走了。
粗仆心惊胆战,缓了好一会儿才拾起扫把继续埋头苦干。
身边的奴仆都投去同情的目光。
无妄之灾啊。
安王在房中立定,叉着腰喊,“人呢?”
过了一会儿,那丫鬟就从耳房里掀帘进来。
“殿下,”我行礼,“请问有什么吩咐?”
安王黑着脸,“今天伺候的那个丫鬟是你常挂在嘴边的香邻?”
我瞧着情况不对,小心说,“正是,殿下……怎么了嘛?”
安王来回渡步,意难平的说,“本王都多久没有被女人近身过了?今天那个丫鬟竟然敢勾引本王!”他气势汹汹的说,“你知道不知道这事?”
“……”
我难道不是女人吗?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后来才想着安王的话。
香邻做出这样的事我并不奇怪,今日她要求帮我送茶水的时候,虽知她动机不纯,但我还是同意了。
唯一讶异的,是没想到香邻这么快就下手了。
我沉吟一会儿,问道,“殿下,请问香邻是怎么对您投怀送抱的?”
安王说,“这个你不用管!你就说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半真半假的说,“奴婢不知香邻会这样行事,她平日虽性子活泼了些,但也是知道分寸的。”
“哼,活泼?”安王说,“怕只是装模作样罢了!也只有你这样傻,与她走近!”
安王知道自己的通房丫鬟人缘不是很好,府中没有关系好的丫鬟朋友,所以对于她亲近心思不轨的香邻他才没有过多插手。
他还想着通房丫鬟的交际关系哪有资格让他操心呢!结果这回犯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