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别看这个甲号看起来好像很猛,但是其实这种下颚很大的蟋蟀往往并不灵活,而且挥动下颚之时使用体力消耗也是颇大,即使是干掉了几只蟋蟀,却也不能笑到最后。我看了这些场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蟋蟀赢过,你押这个甲号还不如那个疯老头的丁号呢。”刚刚那个黑衣中年男人又是善意提醒周武。
“无妨,就甲号了。”周武懒得理会。
“三公子好大的手笔啊,第一次玩就五千两,不过这赌注一旦下了可是不能改的,三公子可一定要想好了。”管事从周武手中接过银票,提醒周武。
“就甲号了,不改了。”
那好心的黑衣男子摇了摇头,再没有多说。
很快半个时辰就到了。
管事从桌子下面拿出来一个红陶制作的大盆,这个大盆中央有一块黄色的小方块,除了这小方块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然后管事将一个个小碗中装的蟋蟀放入大盆。
“这方块是什么?”周武感觉有些好奇问道。
“这是一种香料名为促织香,说是香料,但是人闻不到任何气味。可昆虫尤其是蟋蟀闻到这种香料的气味,只要片刻时间,就会立刻发狂,疯狂进攻。”那个好心的黑衣男子又耐心地给周武讲解,言语之中有一种骄傲不经意间透漏而出。言罢又冲着周武微微一笑,想来是感激周武给了他展示他的渊博的机会了。
果然,刚进入大盆中的蟋蟀都很安静地趴在原地不动,或者是在附近慢慢地走着,但是过了一小会就变得狂暴起来,蟋蟀们拼命地厮杀起来,不过是四五息之间,盆中的断肢残腿就已经有六七截了。
很多赌徒激动地呐喊着自己的蟋蟀编号,给它们呐喊助威。
“丙号!我相信你是最强的干掉它们!”
”壬号!快躲起来等它们两败俱伤你再出去!”
……………………
周武只觉得这些呐喊助威的人颇为可笑。
很快第一只蟋蟀死了,头都被咬掉了,竟然是周武押注的甲号。
“这位公子,我早就说不要押甲号,你偏要押,五千两买个教训吧。”
那个黑衣男子骄傲地对周武说。
周武只是淡淡一笑。
看周武并没有做出那种悔恨的表情,黑衣男子有些诧异,刚刚那句话更是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你这人真无趣!”黑衣男子撇了撇嘴,说道。
大盆中剩余的九只蟋蟀仍然在激烈地打斗,周围的人群看得兴致勃勃,但周武只是看了一会便失了兴致,经过前世大数据时代洗礼的他对于这种不过是一群虫子打来打去的古老的游戏难以提起兴趣。
“这位兄台,我是周家的三公子周武,敢问贵姓啊。”周武对于这个黑衣男子有了点兴趣。
“我姓刘,叫刘华,是这北面的一座小城商人之子。”周武一听便知道这黑衣男子是在编故事。即使是这整个煌平郡有数的何周夏赵四大家族也没有哪家的公子可以带上价值如此之高的玉扳指,更遑论什么小城小商了。
又过了半响,这蟋蟀终于是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