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算你狠!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无奈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这工匠傲气归傲气,但是在豫州的名气也不是白得的,很快就手脚熟练的将所有的铜镜拆了下来,一脸不耐地瞧着阮希言。
“姚叔,你拿着图纸监督着,镜子的摆放位置和镜面朝向,一丝一毫也不能错。”将图纸递到姚掌柜手中,阮希言站到一边,开始琢磨着一些细节。
“毛丫头,要真做出来了个不成样的东西,你可别哭着让我重拆。到了那时候,工钱给我加倍!”那工匠也瞧出来阮希言是主事的,激将了一句。
微微一笑,阮希言颔首:“可以。但是你不经允许私自改工,若是这图纸真的做出我需要的东西,又当如何?”
想着不能被一个毛丫头看瘪,更何况他确认没见过这种稀奇古怪的镜子设计,必然是这毛丫头胡闹,牙一咬,那工匠狠心道:
“要是真的能按图纸做出一个还不错的设计,我的工钱只拿一半!”
“好,姚掌柜,拿纸笔来,咱们立个契约。”
天地良心,她可不是故意剥削劳动力的无良资本家,这工匠做工可是要付不少工钱的,如今送上门来让她节省银子,她也不能和银子过不去不是?
立了契约,阮希言和那工匠各执一份,姚掌柜便开始勤勤恳恳监督这工匠做工,不敢有一丝疏忽。
按照阮希言的设计,几面镜子之中夹杂着一整块木头,木头的位置也是相对交错的,面对面的镜子行成一个可供两人行走的走廊。
这个两个人宽的镜子走廊在这个一丈半长宽的土地上七扭八拐,愣生生是把一丈半就可以进入铺中的长度拉长到了六丈远。
工匠手上的动作很快也很细致,但是心中却分外不屑。
真是不知道外面那个脑袋进水的毛丫头在想什么,白白浪费了那么多铜镜,铜镜绕来绕去的,要不是有设计图,他怕是出去都要费一番功夫。
愿他们家的顾客都因为进不来铺子里而去了别家!这工匠气呼呼的想。
姚掌柜可不知道这工匠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他一点点的把关,生怕出了差错。
等到把设计图上要求的铜镜全部安装上,已经逼近黄昏。
草草收拾了收拾东西,这工匠和姚掌柜按照图纸朝前走,只走了一半,这工匠就站住了,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他不是在做梦吧?
工匠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
哎呦,好疼!是真的!
向前几步,细致看了又看,工匠倒吸一口凉气。
怪他眼瘸!有眼不识金镶玉!该打该打!
肉疼之后,这工匠顿时心塞了。
他的一半工钱啊!就这样飞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