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眼睛,伸手去够话本,突然感觉像地震一般,整个船身猛烈晃动,我从床上咕咚滚下去老远,一头撞在桌脚。
长庆急匆匆敲门进来,嘴里嚷嚷着:“太上皇,太上皇!”
他径直跑到床边,却见床上空无一人,瘫坐在地上,正欲哭喊,终于见到被他踩了一脚的我,赶忙扶我起来。
“发生何事?”
长庆一边给我揉胳膊,一边说:“海盗来了,王将军让您待在屋里,不要出去走动。”
这么倒霉?眼看就要到西州了,这会儿跑出一伙海盗。
“开打了吗?我怎么没有听到打斗声?”
“还没有,正在谈判。”
东西两州几乎没有贸易往来,海上少有船只,海盗只在西州边界一带活动,见到我们这样的小船只,人数还只有二十,只怕是懒得动手,故而先谈判,试图以最小成本获胜。
“对方多少人?“
“一百来个。”
我拍手:“我们武力值两百,打吧。”
“太上皇,人家有火炮。”
“……”
我将窗户打开一条缝,见到了对面那艘巨船。跟我们这比起来,人家可不是巨船,船帆上的骷髅头在夜色中透着诡异的光。
对面火光下,船头站着一白衣男子,很是刺眼。在什么场合、是什么身份就穿什么衣服,你好好一个海盗,不跟兄弟们统一着装,穿个白色衫子装什么纯洁飘逸。
离得远,我看不清那人容颜,但从他站的位置以及双手别在身后两点就可以判断出,他就是对面船的贼头子。
我很是看不惯,吩咐长庆:“你跟王成说,一会儿打起来直奔那小白脸,把他劫持到我们船上。”
西州三国鼎立,战火连天,各国之间除了打仗哪有别的往来,这些海盗的日子怕也是不怎么好过,没什么可打劫的,收入微薄,好不容易装个炮,用来对付我们这艘只有二十人的小船,那成本未免太大了些。
他们不知道,我的二十位护卫可是在国力强盛的南卫用皇粮精心喂养、由高手为师精心培育出来的羽林卫精英,岂是这等未经过正规训练的草莽贼寇可以轻易击杀的。
船小,海盗们的铁钩子都派不上用场,勾上我们的船桅刚飘过来就被击杀了。
王成吩咐一部分人守在船边,上来一个杀一个,另一部分围住我的房间,分工明确,进退有道。
知道什么是上乘的轻功吗?请看我们王将军的表演。
只见他准确无误地用铁钩勾住对方船桅,拽着绳子飘过去,动作行云流水,一举一动都彰显着大国气度。你瞧他十招之内就揪着那小白脸的衣领子把他带到我们船上来了。
擒贼先擒王,贼船不敢轻举妄动,不多会儿他们就调头走了。
这是要弃主?且不管那么多,我在海上漂泊许久,总算有了点乐子。
王成将小白脸五花大绑扔在我面前,道:“启禀主上,这就是贼人头子。”
我绕着他打量了一圈,实在是疑惑:“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海盗头子会是一个生。”我捏捏他的胳膊,“如此瘦弱,一点武功都不会,还当海盗。“
白衣小子不服:“暴力并不能解决一切。“
我擦擦手:“那就,上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