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清玦真人拆开了信,不过须臾,脸色就变的极差。
“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猛地将信笺甩了出去,清玦真人狠狠捶了捶身下床榻:“来人!给我拿纸笔来!”
那位阮夫人,简直蛮不讲理!不愧是个妾出身的卑贱之人!
质问她为什么阮希言没有死还活蹦乱跳地下山了,还问她是不是她不想要那五千两银子了,这问的是人话吗?
她难道不想那五千银子吗?但是她就没办法弄死阮希言,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既然这是阮家带给她的怒火,那就休怪她写信给阮希言找膈应了!
这些阮希言并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之后,导致回到宅子好不容易清静下来准备好好歇息的阮希言被前来送信的道姑搅扰了。
一听是清玦真人的信,阮希言就知道此人八成写不出什么好话,大致扫了扫一眼那信,阮希言笑眯眯地朝着那小道姑说:
“我也不写信了,你就帮我带个话给观主,记得要一字不差,不然效果可能达不到。”
一句“效果可能达不到”把小道姑整的紧张兮兮,来来回回将阮希言的话背了好几遍,确信无误之后,这才慌里慌张上山了。
瞧着这小道姑的背影,阮希言扬唇微微一笑。
清玦真人写信找她要东殿的收尾办法也就罢了,还不忘记哪壶不开提哪壶拿何小宛出来说事。
想要故意膈应她是么?看她不恶心死清玦真人!
至于那些话要达的效果,自然是……
“什么?!”清远观里,已经梳理完毕的清玦真人瞪圆了眼睛,直直盯着那传话的小道姑,目光骇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道姑有些惶惶不安,但是还是老老实实重复了一遍:
“阮小姐说,北斗九星隐其二星,是谓北斗七星,只需要按照北斗九星的位置画几条线把那九块零碎墙图连接起来便好,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想不到,真是愧为道中人……”
“噗——!”
清玦真人一双眼简直要凹出来,一口老血直直吐了出来。
所以那所谓非常困难的“收尾”,就是画几条线便完事了?
就这么几条线,让她损失了五千两?!还让她像个傻子一样被骗的团团转?
阮希言!阮希言!你果然是好样的!
气急攻心,清玦真人一口气上不来,就这样直挺挺地倒下了。
负责传话的小道姑惊了。
她啥也没说啊,阮小姐让传的话也没啥啊,观主怎么又双叒叕晕了?
“观主!”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