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在瞧见地上池小国公的护身符的之后,清夏赫然便了脸色,温和的面具早已丢到祖奶奶家。
弯身捡起护身符,清夏环视一圈,目光停留在了阮希言那纤细玉指上的红色血迹上。
“是你?姓阮的,大清早你来名道阁发什么疯?!”清夏形容扭曲,声音都因为拔高而有些失真,如果不是对于阮希言的身份有几分顾忌,怕是早就抓挠了上去:
“你可知这一张护身符意味着什么?敢污染护身符,百死不足惜!你该死!”
“清夏!”在一旁看着的清冬一脸正色,严肃地出言阻拦道:
“这护身符一张虽然价值十两银子,但是也没有必要因为一张池小国公的护身符咒阮小姐。”
不知是有意无意,清冬语调平平的话语里好似特意咬重了“池小国公”四个字。
果然,这句话不知哪里刺激了清夏,她直接向前两步,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这是十两银子的问题吗?这样的护身符必然无法送出去,可一旦换掉最初的这张,就失了护身的意义!”
清冬一双波澜不惊的眼里似乎若有所思,她瞧着清夏,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
“这护身符已经被阮小姐污染,说再多也无济于事,换一张吧,只要在场诸人闭紧了嘴,不会有贵人知道的,大不了就无护身作用罢了。”
话落,清夏立刻红了眼。
什么仪态什么顾虑什么面子她都抛到九霄云外,两只手一撸袖子就要上来揍阮希言,一副不是你活就是我死的姿态。
在清夏距离仅有一步的时候,一直未曾说话的阮希言开口了:“那张护身符,我可以补救。”
嘎?!
清夏的脚步硬生生忍住,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软绵绵地阮希言,质疑道:
“就你?你确定?你打算怎么补救?”
若是之前的阮小姐,自然是毫无办法的,但是阮希言却是可以。
身为当代平面设计师,她也接手过不少被污渍污染过的作品进行二次补救,所以经验丰富。
至于池小国公的那张护身符,她在看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形成了补救办法。
没办法,来自一个平面设计师的职业病。
“你是打算换一张,还是让我补救?”对于质疑的人,阮希言不想过多解释,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
见清夏明显地犹豫了,清冬神色一凛,随即道:
“清夏,不过十两银子的护身符,何必难为阮小姐,更何况,已经污染成这副模样,再怎么补救也不可能了无痕迹。”
听见这话,阮希言似笑非笑地抬眸:“清冬师姐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感觉难为?更何况,我记得此次护身符的制作,观主全权交给了清夏师姐吧?”
就差没直接说清冬家住海边管的宽了。
清冬的神色不太好看,但是还是闭了嘴,看着清夏。
内心一番犹豫之后,清夏不情不愿地将手中紧攥的池小国公的护身符递到了阮希言手中,语气恶劣:
“你最好补救的了无痕迹,不然此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一只狗在你身边龇牙咧嘴汪汪汪,你会汪汪汪回去吗?
当然不会。此刻清夏的话在阮希言耳边听来就是“汪汪汪汪汪汪”,所以她懒懒地抬眼,没理清夏,而是对着搀扶她的两个道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