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无坚不摧……”
木无尘又打断他:“行了,不是让你这时候练兵,军心不稳,军必溃散,我的伤势,你知道该怎么说了?”
祁寒的眼神飘忽:“我知道,可是将军……”
“没有可是,这是军令。”
这时候连桃夭夭都有点儿看出来木无尘是在轰祁寒出去了,桃夭夭虚着身子,却觉得心里高兴,难不成,难不成老木是只想自己留下来陪着他不成?
“是。”
祁寒掀开帐帘走出去的时候不忘睨了一眼嘴唇泛白,却傻笑的桃夭夭。
祁寒前脚刚走,后一秒木无尘就施法设下结界,结界一成,他便嗷开嗓子嚎叫:“疼死本将军了……”
一抬眸,却见桃夭夭正正坐在那里呢,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桃夭夭眼神飘忽,吹着口哨看向墙上挂起的弓箭。
木无尘又躺下去,手臂搭在脸上,似乎是在感叹自己造的孽自己抗:“你怎么没走。”
桃夭夭走过去,蹲下身,下巴垫在床弦边:“老木,你不是应该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
木无尘没好意思睁眼,这丫头不会以为她化成青鸟偷偷跟着他,很神出鬼没,神鬼不知吧?
“老木你叫吧,反正我还见过你疼出眼泪儿的样子,不会嘲笑你的。”
木无尘愤懑地看了桃夭夭一眼,又合眼。
桃夭夭坐在榻上,道:“老木,没有人不会害怕疼的,你又何必瞒着他们。”
木无尘打开眸子望着帐顶:“你不懂,让他们信我,是件很费力气的事。他们是狼,要么不信,信了就是信了,你说你说谎,凉的是所有人的心。没有他们,我一个人,抗不过所有的刀山火海。”
桃夭夭觉得木无尘变了,他以前是一头孤狼,如今是找到家了吧,却是安身在军营里,刀尖儿上舔血的日子,也让他觉得安心。
“老木,我懂。”
木无尘眸光难辨,其中疑惑有之,感动有之:“傻丫头。”
“老木,你还疼吗?”
木无尘:“我没事。”
祁寒说,此次遇到一个极为难缠的帝卫,仙术了得,手握神剑,竟让木无尘在他的手下受了伤。不过那小子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木无尘一掌震到吐血昏迷,估计没有十天半月难以醒来。
帝卫,就是九宫弟子的前身。
现在可想而知,为什么那帮九宫的白衣弟子一板一眼的可怕。
祁寒还说,以前从未遇到这种情况,看来人界那帮修士是知道木无尘的可怕与厉害,造了一把魔剑出来。
木无尘麾归厉殇以前,秘境与人界大战三年,已是节节败退,现在虽还有失地未收复,对秘境子民来说,木无尘已是功不可没、辉比昊天的战神了。
祁寒在一旁叨叨,桃夭夭却只顾专心切菜,丝毫体会不到祁寒话中的忧虑。
就连叶汀州都看不下去了:“我说老祁,你什么时候沦落到给一个女娃讲军情的地步了,人家丫头专心做菜呢。”
祁寒白他一眼:“你懂什么,就只会烧饭。”
叶汀州站起身来比祁寒还高一个头,桃夭夭总是好奇为什么祁寒当初不选他去前线,而浪费他这么大的块儿头,委身其在这后厨之地。
“只会烧饭怎么了,没有我,你寸步难行!”
祁寒撇撇嘴,又对桃夭夭道:“我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你,现在情况对我们不利,你还是先回秘境待着去。”
听闻此,桃夭夭舀汤的手顿了顿,但很快就恢复自己哼小曲儿煮浓汤的状态:“老木让你来的?”
“不是。”
“就算是我也不会走的,我走了,谁给我们家老木做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