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首间,见赵瑾年大有把鎏金球收归己有的意思,墨梓凝急到,“还给我……”
“这本就是朕的东西,为何要给你?”
眼见索要不成,墨梓凝就要开抢,赵瑾年出言提醒,“抢不到的。”
鎏金球上比之从前多了个黑琉璃珠红穗子璎珞,赵瑾年一手把玩着鎏金球,一手随意地拨弄着穗子,简直就是在故意气她。
“你已经答应给我了,这是我的东西!”
墨梓凝不死心,几次试图要夺过来,可惜赵瑾年根本不给她机会,随手丢开,隐在暗处的不得伸手接住。
“给朕收好……”
“是!”不得答应得极是痛快。
东西到了不得手里,是不可能再抢回来了,墨梓凝嘀嘀咕咕也不知道都念叨些什么,蹲下来继续捡破烂。
站在原地赵瑾年却纹丝不动,等着墨梓凝忙活完,俩人一起落座桌边。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落脚费……”
墨梓凝说着,指挥不得把一个摆在柜子上的空百宝箱拿下来,把兜住的东西一股脑全部倒进去,盖好盖子,让不得再放回原位。
之前墨梓凝搜刮四人交费用时,赵瑾年有听到,如今又听闻多了个落脚费,颇感无奈。
“怎么,你很缺钱吗?”
“嗯,我得多攒钱。”
当初听闻墨梓凝逃离赵瑾华身边时,可是卷走了所有银子,害得赵瑾华只得找当地父母官亮明身份,才得以有盘缠返回东都,如何还是这般贪敛钱财?
“为何?”
面对赵瑾年小朋友的十万个为什么,墨梓凝郑重告知。
“郎心难测,我虽然一颗真心待你,但也得想想后路,若是有一天你真伤透了我的心,那我也只能离开你了,但我肯定不打算再嫁人,自然是要身边有多多的银子才好。”
“怎么忽然想到这个?”
“当然得想,除非我不想活了,否则怎会不想。”
人若是丢了,至少还有钱陪着她,这是墨梓凝留信离开后总结下来的箴言,只是这话说了,赵瑾年也未必会懂,因为他舍她时从不会不舍,留她在身边时,也是随时可舍。
目中有微光闪动,赵瑾年同墨梓凝面对面静默坐了会儿,倏忽开口。
“朕从来都想你好好活着,其他的随便你吧……”口气里竟是有种无奈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