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坐在对面的颜夏看向张其的眼神也是闪烁不已。
现在颜夏内心之中也是一样的想法,自己可不能让这脑袋一根筋的憨傻给抢了先了。
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之下,两人相视一笑,突然两人齐齐开口,最后又齐齐闭口不言。
此时厅内的两人显得纠结无比,很怕自己突然的话语,会让对方想起什么,从而导致不好的后果。
坐在厅内两人也没心情品茶了,神色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张其先开口道:“吾突然忘记了,今日乃是授课之日,所以便不多做叨扰了。”
说完就起身对着颜夏微微一礼,也没管对面颜夏的神色,转身就快步离去了。
看着张其那愈行愈远的背影,颜夏冷笑了一声,感叹道:“七分真,三分假!确实是足够了,足够了啊!”
放下手中的小碗,对着站在一旁两名长相差不多的弟子说道:“归啼、仁复,你们先去准备马车,我随后就到。”
一旁两人也没多问,只是应和了一声,就恭敬的朝着门外退去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颜夏不由的点了点头,这两兄弟可是自己众多弟子中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了。
对于这两人,颜夏可谓是亦师亦父了,这两兄弟原本是自己老友之子。
只可惜那董贼入洛,强迁洛阳百姓,而这两兄弟的父母家族,在一场大疫之后皆都不幸离世。
那时年幼的兄弟两人拿着他们父亲的绝笔与嘱托来找自己之时。
自己可是伤心欲绝,加上自己那时候妻儿子女皆亡,颜夏便收养了这两兄弟,这一来二去也有四十余年来啊!
叹了口气,快步走进了内厅,一阵窸窸窣窣的忙碌之后,颜夏很快就换上了一身孝服。
摸着身上那粗糙无比的麻布,颜夏不自觉的回想起了,那亡于浩劫之中的妻儿子女。
那时候被胁迫的百姓们到达长安之时,几乎就是家家披麻戴孝,而丧歌哀嚎不绝于耳。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在颜夏看来这天下迟早会重归于一,等到那时,就是自己等人和公羊学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所谓之据乱世、升平世、太平世,等到大一统之后,公羊学说也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想到这里,颜夏的步伐不由的就轻快了几分,快步朝着门外走去了。
然而让颜夏没有想到的是,那一旁院子的门口也停着一辆马车。
而且好巧不巧的是,那张其也正穿着丧服看向了自己。
两人相视一眼,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懊恼之色。
最后还是张其最先反应过来,率先快步走上了自己身前的马车。
而颜夏看到张其的动作之后,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小跑向了那有些破旧的马车。
腾的一下就跳上了马车,还没坐稳颜夏就大声催促着两兄弟,催促两人赶快驾车前往高平陵。
然而一步晚,步步晚,颜夏这边话音刚落,旁边张其的马车,已经在那马鞭的催促之下,一骑绝尘的往着巷子外狂奔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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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断推了,只能早点上架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