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转了个方向,看向叶楠:“你老子的病可好些了?!”
她很少主动找不熟悉的人攀谈,一直以来对叶楠也是爱答不理的样子,突然开口,到是让本就如坐针毡的叶楠更加不知所措了。
“劳……劳叶姑娘挂心了,家父……家父还是老样子。”
见叶染不搭理自己,昌宁只好自己上手,用力的将杯叶染压住的裙摆抽了出来,给她整理好衣裙之后,她才回过身朝着叶楠笑笑。
“我才想到,原来你们都是姓叶的!还真是巧啊!说不定往上数个几十辈,还是一家人呢!”
昌宁无心的一句话,到是叶楠怔了一下,叶姓或许在淮南一代是常见的姓氏,可是在京都,在北境,都是极其稀少的姓。
振武侯府的叶家是在叶远川的曾祖父那一辈从淮南迁过来的,那么北境怎么会有姓叶的呢?
“京都目前只有我们一支姓叶,也是从淮南迁过来的,不知道叶姑娘的祖上是一直在北境还是也是后迁去的?”叶楠问道。
叶染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穆劭,穆劭则老神在在的喝着茶,一副你随便说,怎么说都行的样子。
叶染道:“后迁的。”
“哦?!那不知叶姑娘祖上是从哪里迁到北境的?北境苦寒之地?是什么际遇会迁到那边去?”
其实往常来说,叶楠不是个喜欢探人家底的人,他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年少持重,进退有度,可是面对叶染,他总有很多的好奇心,总有很多的不确定。
“我老子是从京都迁过去的,至于为什么迁过去,他不告诉我,我此次回京,就是为了知道这个。”
叶染到是没有一句虚话。
可是她的这些实话却把叶楠震得呆若木鸡,京都叶家,只振武侯府一支而已,昌宁还真是一语成谶。
叶楠半晌都没动,只紧紧的捏着手里的茶盏,指尖都泛白了也没知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到叶染的话时,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块,有一种五脏六腑都在塌陷的感觉。
叶远川昏昏沉沉的从午睡中醒来时,叶楠就守在他塌边,见他睁开眼睛,连忙递上了一盏热茶。
“父亲,头可还疼?!”
“今日好多了,早上听你母亲说你去了安定王府?”叶远川喝了口茶,润了润干裂的嘴唇。
提到安定王府,叶楠去接茶盏的手顿了一下,差点将茶盏掉落,虽说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可是叶远川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怎么了?楠儿?”
“没什么,手打滑了,父亲,你先躺一会,我去看看药好了没。”说完,他快步走出了叶远川的房间。
站在门口好半天在定了心神,他原本是想问叶远川的,可是当话到嘴边的时候,他却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