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几个月不肯理他的墨梓凝连着跟他说了三句话,赵瑾年美滋滋,续而道,“朕已经命人送墨尚回府,皇后不必挂心。”
墨梓凝于枕上向赵瑾年道,“谢过皇上!”
自此,墨梓凝再没提不许皇上踏足凤仪宫之事,凤仪宫众人当然比皇后记性还不好,早已忘到九霄云外。
养足整月,墨梓凝在太子满月宴时,见到了自己阔别数月的父亲。
打量跟在墨浒身后面容姣好的花信女子,墨梓凝面色不虞,连带对墨浒的态度都冷淡了许多,同墨浒说了几句话便不再理会。
是夜,赵瑾年在灯下抱着太子哄着,问墨梓凝道,“今日皇后见到墨尚,为何反倒生疏了许多?”
墨梓凝反问道,“父亲续弦为何不告诉臣妾?”
“怎么,皇后是因此不高兴?”
“古来痴情女子薄情郎,父亲就算是续弦臣妾做子女的又能说什么呢。”
听墨梓凝阴阳怪气地品评墨浒续弦,赵瑾年道,“这续弦同痴情有什么干系?朕百年后,就算皇后想要下嫁,朕泉下有知也只会替皇后感到庆幸。”
“胡说八道什么呢?”墨梓凝摔掉手里的篦子,一脸不快。
“朕说的是真心话,人死不能复生,若朕归天后,定然是盼着皇后能够好好活着,有人能替朕疼皇后爱皇后,让皇后余生不孤单,朕当含笑九泉。”
墨梓凝被赵瑾年一番浑话气得哭了起来,“好好的说这些作什么?”
把睡熟的赵梓安放到摇篮里,赵瑾年过来抱住墨梓凝道,“朕只是打个比方,皇后莫要多心。”
“你我千辛万苦走到今日,皇上不说好好珍惜,反倒说这样的话来戳我的心,今日臣妾说一句难听的,若你有那一日,臣妾便守着梓安一辈子。”
“你这才是糊涂……”赵瑾年叹了口气道,“不过朕就是喜欢皇后的这份糊涂,傻得可爱。”
墨梓凝还待再说什么,赵瑾年却把她扑倒在床上,亲吻缠绵,将这几个月来的寂寞悉皆填满,直到精疲力竭两个人才相拥而眠。
半夜里,正睡得熟,太子赵梓安却大哭起来,墨梓凝不用乳娘照顾,事事亲力亲为,迷迷糊糊下床抱起梓安哄着,喂过奶,换了尿布,直到梓安睡熟,墨梓凝吃力地爬上床,滚进赵瑾年的怀里睡死过去。
翌日,墨梓凝睡醒,竟见赵瑾年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抱着梓安。
墨梓凝睡饱饱,纳罕道,“皇上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朕怕梓安吵到你,所以一直哄着……”
墨梓凝心里一酸,下床接过梓安道,“皇上快上床补一觉,免得上朝没精神。”
自此,赵瑾年上朝勤政,下朝与墨梓凝一同照顾梓安,看着自家的小苗一天天长大。
等到梓安三岁,会走会跳会学话时,忽一日,墨梓凝突然晕倒,请来太医诊脉,竟然是有喜了。
赵瑾年心疼又心喜,苦等十个月,又迎来了一个小公主……
就此,东元国皇帝皇后花好月圆恩爱百年,流传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