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当场一愣,敢情他刚刚全都听到了?
她低头查看,他确实没睁开眼睛,他在装睡!?既然早就醒了,干嘛不说话,害得她还真以为他一直昏迷不醒,她这不忠不义之事正干得不亦乐乎呢。
“你早就醒了?”
上明弈轻笑一声,又往她颈脖处挪了挪。
他这一挪,沈言害怕极了,身子更是战略性后退,她恨不得将自己卷成一虾子向后挪开,只是无奈她这明显是多余之举,挪了甚久,还是没有动过。
“既然一直醒着,为何不说话?”
“”
这下,他又不动了,更别提笑声。
“骗子,你快放开我!”
“”
好你个上明弈,装睡装聋装哑是吧,真是岂有此理,流氓!
流氓二字险些脱口而出,她猛然惊醒,她现在可是他房中之妻,说出这二字是多么不合适!
不然怎么办?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过,便宜都占了,她父亲还没有探出一点消息,难不成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要失身吧!?真是!沈言快要气哭了。
这时上明弈又说话了,一样的低声细气,活像无力。
“没有。”
“什么?没有什么?”
“我没有骗你,没有一直醒着,也没有都听到,只听到最后一句。”这一开一合的双唇,几乎是贴近了她的颈脖。
听得沈言身子一颤,更不敢乱动了。
“初儿还要问什么?还想知道什么?问我也是一样。”他轻柔的声音在沈言皙脖间悠悠传来。
沈言双眼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之前她还为他做了这么多设想,以为他会防贼一样防着自己,问什么都不会回答才对,没有想到,接过竟是这样的!?
既然如此,好!
“昨日的娶亲,是怎么回事?花轿里,为什么没有人?”一开始的问题不能太过直接,她只能续着方才的问题继续问。
“我怎么会,那是允你的一场婚礼。”
“???”
你意思是说这是你与江月初的婚礼,你们还未完婚?既然未成亲,为何这玉龙宫上下都要唤江月初为夫人?
只是这明知这江月初不在,为什么你脑子怕不是烧坏了,没有新娘子,成什么婚?
“你忘了,我答应过你的,要为你办一场最风光的迎亲大礼,许你世上最豪华的红轿步辇,完成亲之礼,虽然知道你不在,无法完成跪拜之礼,但是,但我一直都记得的初儿,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忘。”他越说越激动,生怕她会错怪他一般祈求原谅。
他松了松手,却只是松了一松罢了,下一秒就抱得更紧了,更怕她在不经意间就会消失不见。
沈言整个人僵住了,原来传闻也不假啊,这上明弈还真就是个少有的痴情儿郎,对这江月初也是百般宠幸,如掌中至宝。
这么说来,她翻墙时所看见的百桌酒席,是喜宴了。
这人都不在了,婚礼婚宴照常,这样至情至性的痴心男子在世间真是少有。
沈言一时无话,只觉手心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薄汗,似是控制不住的,她的心脏瞬时蕴热起来,紧接着一阵合律的节拍疯狂躁动。
怎么回事?她心跳怎么跳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