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你怎么会在这里?”季怀安惊讶地问。
“说来话长……”
福伯看了眼红莲、韩依依两女,示意道:“南烟,带红莲、韩小姐去休息。”
“两位,请随我来。”
看到福伯在这里,红莲自然不会担心。
两女跟着南烟走了。
“福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突然意识到,这次来江宁似乎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四哥季扬创建的商盟,生意遍布江南地区,在江宁开办报社分部,又何须让自己来此盯着?现在连福伯都来了,显然是有其他重要的事。
福伯一脸严峻地点了点头,“四少爷让你来江宁,其实另有缘由。”
“到底何事?”他急道。
四哥费劲说服老侯爷让自己出来,而且连福伯也瞒着老侯爷,这事明显有些不简单啊。
“小少爷,跟我来……”
福伯领着他走进旁边的厢房。
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二十来岁男子,男子面容俊朗,气宇轩昂,竟跟小侯爷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创建青衣楼的季家老五,季平。
“五哥……”
他拥有原主记忆,一眼便认了出来。
季家四位兄长之中,只有季平跟小侯爷是一母所生,虽然季平经常出手教训原主,但其实对原主一直爱护有加。
季怀安走向床边,被福伯伸手拦住。
“别碰他,五少爷身中剧毒。”
他仔细一看,才注意到季平印堂发黑,嘴唇发紫,确实是中毒的迹象。
“是谁干的?”他咬牙切齿地问。
福伯痛苦地闭了下眼睛,缓缓道出事情经过。
半月前,季平发现了采花贼夜轻寒的踪迹,一路追踪来到了江宁,结果反被夜轻寒暗算,不仅被下了剧毒,还被挑断了多处经脉。
好在季平内力深厚,逃出了夜轻寒的毒手。
季平怕老侯爷担心,不想让老侯爷知道,而是传讯福伯,让福伯安排小侯爷来此。
老侯爷腿伤未愈,福伯也不想让老侯爷再生悲伤,于是便跟季扬商量了一下,想出了让小侯爷来江宁的计策。
小侯爷出来后,老侯爷不放心,福伯便借着保护的名义,来到了江宁。
“原来如此……福伯,五哥他怎么样?”
“五少爷内力深厚,护住了心脉,刚服了药睡下了,暂无性命之忧……”
虽然福伯这样说,但季怀安能看出来,季平的情况很不好。
“小少爷,你可知五少爷为何让你来此?”福伯看着他问。
季怀安摇了摇头。五哥特意让自己来此,难道是为了见自己最后一面?
福伯叹了口气,喃喃道:“五少爷天纵奇才,六岁习武,九岁入门,十一岁的内力便已超过了一般江湖高手,十八岁便迈入了顶级高手,年轻一辈,无出其右……”
季怀安静静地听着。他对武道并不了解,但五哥所创的青衣楼,能位列江湖八大派之一,自然不凡。
“……我不该让他这么早出去闯荡江湖的。”福伯说着看了眼床上的季平,红着眼,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