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拉尔斯醒来,他发现自己不知怎的已经躺在了校医院的床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阳光透过窗子暖洋洋的照射在拉尔斯的被子上,床头柜上摆着一些零食和一堆信件,还放着一支水仙,插在一个透明的花瓶里,他拿过床头的信件,那些是哈利他们写的祝福,当然还有海格,从信件中拉尔斯得知,现在已经放假三天了,学生们早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而关于奇洛教授和伏地魔的事情也已经被三个小家伙还有赫瑟尔解决了。
拉尔斯捂着额头,重重的躺回床上——他该怎么向杰西卡解释?或者学校这边是怎么和她说的?他立马又支起身子从那堆零食里翻找着有没有来自家里的信件,正当这时,校医室的大门被推开了——是邓布利多。
“我就觉得你应该醒了,拉尔斯,感觉怎么样?”邓布利多缓缓的走到拉尔斯的窗边,拿起一盒软糖“看来你可以享用朋友们送给你的美食了——”
“教授……我……”
“海格发现你倒在了禁林里——虽然我很高兴你没出什么事,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做一个说明——”邓布利多透过那对镜片用一种一眼就能看透别人的眼神看着拉尔斯。
“呃……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过我没有主动跑到那里去,我可以发誓!”拉尔斯道,紧张的伸出手指。
“我相信你不会主动进到那做林子,我得说你和哈利他们在这一个学期惹了不少麻烦——”他似笑非笑的说“我也得承认你对魔咒的运用已经非常娴熟,是个相当有天分的小巫师——但是目前来说你还没有那个能力一个人跑到那么深的林子里……”
“是啊……不过教授……”拉尔斯的眼神突然平缓了起来“您应该已经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了吧”他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是的——从你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了一些事情”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不过这并不重要……有一些事情我也能看到一些,只不过没有你那么确定罢了……”
“您是说您也预言到了未来吗?”拉尔斯其实并不怀疑邓布利多有这个能力。
“啊,差不多吧——只不过就像我说的,我看到的都是一些可能性,没有你那么确切。”邓布利多拿了一块软糖“你介意我吃点儿东西吗?”拉尔斯摇了摇头
“其实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也只是知道了一种可能性……”
“你很理智,拉尔斯,你如果能这么想也就不必为这些感到困惑了,不是吗?”邓布利多坐在拉尔斯的窗边“我都忘了,你或许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
“这些记忆让我觉得非常混乱……我到底是谁呢?”
“这很重要吗?为什么你要把自己分开来呢?”
“您是说,不管哪个都是我?”
“你过往的一切铸就了你的现在,这些都是你的过去,你又何必舍掉一部分呢?”邓布利多说着,拍了拍拉尔斯的肩膀。
拉尔斯咧着嘴笑了起来,他发现自己没有必要把这些记忆太当回事,就像邓布利多说的,这些都是自己的过去,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在那件事发生之后自己就渐渐变成了现在的拉尔斯,想通这些让他觉得轻松了不少。
“看来你的心情好了很多——不过我不得不给你浇一盆冷水,关于诺丁森家族的事情,我劝你不要这么急着去接触,或者明确一点——”邓布利多从袍子下拿出那本记忆之“这本——我想暂时先替你保管……”
“可是……”拉尔斯眼中不知为何竟冒出了一点愤怒的神色,隐藏在焦虑和紧张的眼神之中,但是依旧被邓布利多看个清楚。
“你还不适合接触这本……”邓布利多严肃的说“你不知道这本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你没有注意到?”
“可我已经解开了他的秘密!”拉尔斯激动的说,甚至想着从邓布利多手中抢回那本。
“你解开了?你确定吗?你只是了解了一些皮毛——”拉尔斯感觉邓布利多突然散发出一阵威严,让他一阵发凉,心中的怒意消散了大半。
“我……”拉尔斯颓然地耷拉着脑袋。
“不得不说,你能这么快解开这本的一小部分着实让我惊讶,但是我必须负责人的告诉你,这本涉及到的东西非常非常危险——你应该知道谁会对这些感兴趣”邓布利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有把握从他手中保护这本?”
“可是我想知道!”拉尔斯道,“我的父亲,还有所谓的诺丁森家族的事情!”
“我能理解你——不过——你现在需要睡一觉”说罢,邓布利多在拉尔斯的额头上用手指指了一下,那是一道催眠的魔法,拉尔斯很快又一次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孩子,这些对你来说太沉重了……不过我跟惊讶,你居然能在这个年纪获得这本的认可……”邓布利多缓缓走出了病房,似乎在思考着许多问题。
当天夜里拉尔斯就从深睡中苏醒了。说实话,他现在感觉无比的轻松,仔细想来,自从自己接触到那本记忆之以来,很多无形的压力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越来越容易烦躁和焦虑,尤其是在自己独自研读那上面密码的时候,说来也不奇怪,这毕竟是一本从古代传下来的魔法,要说没有一点魔力是不可能的,就好像邓布利多说的,自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迫切的想要去解读它根本是不可能的,尽管在诸多帮助之下找到了那么一个突破口,但是这并不代表这本所隐藏的所以秘密。
他决定等待,等到有一天自己完全能够独当一面时再重新去解读。至于他的去处,或许没有哪里比得上邓布利多手中更安全,他不担心这本的秘密被邓布利多解出来,一方面邓布利多不是坏人,另一方面,他对这本隐藏秘密的手段格外自信——自己知道的或许只是皮毛而已。
至于自己到底是谁的问题——他脑海中浮现了这些年来无数温馨快乐的场面,在维尼拉村的点点滴滴,第一次登上霍格沃兹列车的激动,第一次使用魔法时的兴奋,和朋友们一起面对困难时的快乐……——这些都是属于他的宝贵记忆,也是他灵魂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想到了那个咒语“呼神护卫——”他拿着放在床边的魔杖,微笑着,柔声呼出那句咒语——原本一片黑暗的房间被一团柔和的白色光芒照亮了,夜晚也不再那么冰冷,四周像是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置身于一片小小的树林一般让人愉悦,渐渐的那团光晕凝成了某个形状,拉尔斯看得不确切,但是他可以确定,那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守护神的形状。
拉尔斯又惊又喜,喜自不必多说,惊的是,自己的魔力竟然有了如此的增加,这是一个相当深奥的咒语,自己也只是了解一些基本都原理和使用方法,却从没有成功过,即便是之前因为记忆之的缘故心情烦躁没办法达到使用这个魔法必要的心境,但是他清楚自己的魔力绝对不可能让守护神有一个模糊的形状——或许记忆之中那个树精灵长者所说的力量就是指这个吧。
他收回守护神,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和魔杖,对未来又充满了信心,他回过头去,想吃点儿东西垫一垫肚子,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又一次震惊了——那株插在瓶子里的白色水仙居然整整变大了两倍,而且似乎比白天见着的还要新鲜漂亮。
他不记得自己有给这株水仙施过魔法,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魔杖——魔杖似乎也有一点增长的感觉——拉尔斯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急忙跑到窗户边上,那里有一些顺着墙壁爬上来的常春藤,他对准了那些常春藤,集中精神试着将那些常春藤的藤蔓变得更长一些,他没有费什么功夫,那株常春藤的藤蔓果然肉眼可见的缓缓生长了起来,他急急忙忙冲出病房,不顾在值班室冲着他喊的庞弗雷夫人和想要对他开玩笑的皮皮鬼跑出了城堡,对着城堡附近的花花草草都做了类似的实验——还差点跑到禁林去,不过及时赶来的庞弗雷夫人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拽回病房去。
拉尔斯一个劲儿的傻乐,庞弗雷夫人甚至认为他中了什么丧失心智的魔咒,只有拉尔斯知道自己在乐什么——自己的魔力似乎对那些植物能产生影响!
当然了许多巫师都能做到这点,比如控制植物的生长速度啦,或者改变植物的形态颜色等等但是那都是有一些特定的咒语,拉尔斯不一样,他几乎是只凭着对那些花草挥挥魔杖,脑子里想像了一下植物生长的样子,那些植物就照着他的想法生长起来了,他能感觉到自己所做的和那些传统意义上的魔咒是有区别的,就好像那些植物是他的一部分一样,只要自己习惯了操控那么有一天就可以自如的对那些植物发号施令——就好像伸手去拿东西一样毫不费力。
他又想起了树精灵对他说的那番话——你可以随时寻求树精灵的帮助,只要你呼唤,我们就能借给你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