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禹丝毫也不在意地擦掉嘴角的血迹,竟是用令人咋舌的语气嗔道:“狄念瑶心中那人是安陵敬曦,朕去哄她作甚?况且朕心中只有你,朕会骗她,却不会哄她。朕会哄得,只你一人。”
月钰依旧不为所动的怒道:“轩辕禹你还果真是冷血!当年你追求她之时,也是那般的柔情蜜意,只是你骗得了她,却骗不了我!”
轩辕禹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月钰,用命令的语气道:“拿着。”
“你?”月钰不敢置信地望着轩辕宸,眸中的的寒冰裂了开来,“你当真没有派人暗杀过我?”
只是刚说完这句,她的双眸复又冷冽,“出手的是暗渊!除了你,谁还能命令得动他?!”
轩辕禹眸中闪过一抹寒意,再看向月钰手中的渊令时,苦笑,道:“他日,我定会还你一个明明白白!”
月钰快速地将渊令收入怀中后,才道:“我现在就要个明明白白!即使是你并未派渊令追杀过我,你若心中只有我,那你为何在登上皇位后还守着狄念瑶那女人,一守就是十几年?!”
“淼幻珠虽可克焱神镜,但也为垚坤石所克,当年垚崚先皇属意于安陵敬曦,而蜃焱一向野心勃勃,若是放任狄念瑶与安陵敬曦终成眷属,水渊危矣!所以,他们必须分开!”轩辕禹毫无愧色地道。
在他看来,安陵敬曦与狄念瑶生别十几载,要怪只能怪安陵敬曦太过痴情,痴情得甚至将美人看得比江山还重,这让他不得不手。
“如今水渊已日益强大,且安陵敬曦已为曦王,再无登帝的可能,你为何还要守着她?!还为了她一句‘不慕帝王宠,只羡一人心’,就将我休弃,不曾再纳妃一妾一妃,为她守身至今!!
想来,你肯定也有动心!她有令安陵敬曦一往情深的手段,便也有令你魂牵梦绕的本事!她能在你身边待了十几年,心中也定是有你!你与她郎情妾意,如今还想来诳我?!”
“胡说!朕是在为你守身,怎会是为她?她愚蠢而柔弱,朕岂会动心?朕又何曾与她郎情妾意?她待在水渊,不过是因为她不愿回蜃焱,且朕以她的母后席槿枫作饵,让她不得不留下罢了。”
见月钰眼神依旧冰冷,没有半分相信的模样,轩辕禹叹了口气,道:“当年我未免被人察觉,瞒下你此事,最后导致你我分别十几载,也不知是对是错。”
“你还隐瞒了我什么?!”月钰怒叱道。
轩辕禹少有地犹豫起来,待看着月钰满脸的恨意与怒火,终开口道:“你可知,水渊的十二字玄辰箴言是什么?”
“什么?!”
“五脉合,玄力生,天下统,五极定!”
“什,什么?你是说一旦融合五皇五脉,便可获玄辰神力,一统五极?”月钰眸色几经转变,慢慢的,豁然开朗起来。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那冷意不达眼底,“所以,当初我们的初遇并非偶然,你的确是故意接近我的?”
轩辕禹看着那艳丽无比的笑容,那媚意天成的美眸,也跟着笑道:“我们彼此,彼此。”
月钰冷笑着,正欲接着说些什么,可笑容却在她的嘴角僵住,她两眼发直,明艳的脸上,突然变得苍白。
“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轩辕禹关切道。
月钰摇了摇头,低头躲开轩辕禹关切的眼神,才道:“她昨夜中了我的金魄针。”
“什么?!”轩辕禹怒火中烧,眼中再无关切,阴沉地道:“你可知朕为此事筹谋了多少年?!如今却要因你而功亏一篑!”
“那也是因为你从来只当我是棋子!从不信我!当年你设计席景天之时,利用我的同时,还将我隐瞒!若是你早日将此事告诉我,又何至于此?!”
“你的脾气还是如此!当年安陵敬曦随时有登基的可能,倘若朕在那时便将一切都告诉了你,安陵敬曦必会从你身上看穿一切!”
“那你若早两日找到我,跟我说出这些,我又何至于犯下此等大错?!”
眼看着两人之间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轩辕禹却没有再理会月钰,而是独自沉思起来。
“轩辕禹深思片刻后,便离开了。”月妍道。
显然她是不打算将轩辕禹沉思完后说过的话,告诉孟璃了。
“所以席景天的死真的是与轩辕禹有关,而蜃焱先皇后真的没有死,而是一直藏身于水渊?”隐隐地猜到了一些,孟璃脸上有些惊讶,眸中却并无多大讶色。
“你说错了,席槿枫已经死了。”月妍勾唇一笑,极致冷酷地接着道:“在她得知这件事情后,她便选择了自尽。还给了我一封亲笔信,托我转呈给她的女儿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