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忙累了一上午,或许是母鸡下了蛋心情好,反正等福福咽下最后一口地瓜,益哥喝了最后一口粥,肚子撑的不行,但总觉得不饱。
“可咋整,”福福心笑自己不争气,若是鸡鸭鱼肉吃的多了,也还说的过去,但眼下粗茶淡饭还能吃撑,也是想笑,“贪食了。”
桌上的盘子和碗,是全都光了。
吃饱了人就犯懒,特别是热乎乎的炕头一坐,福福就想躺,为了不教坏益哥,福福还是强忍着,心想再坐个一分钟,就下地收拾。
心里还没嘀咕完,福福就见益哥小人下了地,乖乖的开始收拾。
饭菜都清空了,碟子垒着碗,益哥一下就能端了去,福福炕上帮忙收拾了收拾,搬下桌子,擦了炕,福福懒劲上来,“谦益,姐姐炕上躺一下下呀。”
打了招呼,益哥这般聪慧,就不算教坏了吧。
福福说完,就炕上一趟,翻身打滚,好不自在。
话音刚落,就见益哥用头顶开帘子,手里拿着碗,一边洗一边值摇头,“姐姐,刚吃完饭,不行躺下。”
“不行躺下,”小家伙一本正经,“对身体不好。”
“姐姐,等我洗完碗,我陪你院子里走走,”小家伙看她不起,着实心急,开始念叨,“得消消食。”
福福就笑,又翻了个身,看着益哥,坐起身,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我们谦益真棒,姐姐听你的。”
小家伙被说的不好意思,支吾了两声就继续叮当的洗碗。
福福也下了地,扫了里屋外屋,换下的衣服,福福也搓洗干净,挂在当院。
那簸箕、篮子、铺盖上晾晒的菜,一个中午光景,就晒去不少水分,瞧着缩了不少,福福就给它们翻了身,继续风吹日晒。
要晒成菜干,得都去了水分,才能留存住。
福福打量着,一次次的看着家里的房前屋后,眼下家家都在忙自己的日子,并没的人串门,福福站在大门口,村子里一个人都没瞧见。
就连老人小孩,这时候,也是没影。
福福搜索着记忆,想回忆下面孔,日后可别生分了,但能想起的,着实不多。
以前的福福,真真的不出门,偶有村子里上门的几个婆子婶子,福福有点印象,其余的人家,也没听人念起过,知道的实在不多。
福福前走了两步,爬上一块高地,四下看着小村子。
房屋瞧着都不大,但四下延伸长远,存户也不少,福福看着,除了秀梅婶子家,德正家,还有兰儿家,其余的人家,福福得好好认认。
那户应是月娥家,福福琢磨着,凭着印象想着,她家前头的,该是她大爷一户。
还有兰儿爷奶家,就在兰儿西院,房子和福福家的差不多,矮矮小小的,三间小土房,房顶几棵枯草,在风中作势飘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