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饱了,”福福下地,和益哥一起收拾碗筷,边说着明天的打算,“姐姐腌菜,估计得一天。”
“腌几坛子咸菜,还有酸菜,到时候再做一缸子酱,”福福盘算着,说给益哥听,“等秀梅婶子家粮食下来,咱再做点豆腐。”
“还有啥?哦,对了,这猪肉贵,咱家也没油水,等瓜子啥的下来,姐姐寻思压榨点瓜子油,弄上一坛子。”
“这瓜子油啊,可是好,”福福念叨着,“姐姐和你说,这瓜子油渣,和酸菜拌个饺馅子,包饺子吃,可好吃了。”
“比肉都好吃,”福福直流口水,“粮食下来了,秀梅婶子说集市上能换稻米和白面,到时候姐姐也换上几斤。”
“包个饺子、蒸个馒头的,哎呦喂,”福福越想越受不了,“姐姐可不说了,越说越馋。”
这一晚,姐弟俩都是看看到大半夜,福福心有不忍,想起白日在铺子里,益哥在那古玩字画跟前,盯着瞧的模样。
唉,怎么办?
福福心有不忍,眼睛瞥了眼箱子,里面是老爷子留的卷,福福看了两眼,就又盯着手里的,心却看不下去了。
福福念叨着挣钱,但银子就如秀梅婶子所说,哪有那么好挣。
一个卖气力的男人,起早贪黑,也挣不几个铜钱。福福又是女儿家,本钱没有,气力也缺,读的也不多,上下为难。
做点什么呢?福福睡前心里一直念叨着,伴了问题入睡。
等一早家里公鸡打鸣,福福才自动转醒。
屋外晨光熹微,星星点点,正若隐若现,福福抱了柴,刚生了火,益哥就收拾好被褥,点了油灯,端坐在桌前开始看了。
福福欣慰,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早饭刚刚吃好,德正就下来抬水,知道她今儿要腌咸菜,水用的多,就帮忙把洗好的两个大缸也装满水,水桶也是满的。
“够了吗?”
福福瞧着锅里一大锅的水,三口大缸也是满的,还有两个水桶,就连三个盆子都装了水,连忙点头,“够了够了。”
洗菜,着实费了不少时间,特别是大白菜,洗完控水,又是抹盐又是炒料子的,折腾了一上午,等秀梅婶子家来,福福刚腌了一坛子萝卜,正腌蒜瓣和葱叶,婶子就到了院子。
“腌菜呢?”秀梅婶子上前,看福福忙的满头是汗,上手帮忙擦了擦,“这白菜也腌啊?”
“腌酸菜,”福福怕秀梅婶子不明白,“就是酸酸的白菜。”
“你之前说过,”秀梅婶子笑,“爱折腾的。”
福福把坛子封口,搬到东屋,挨着腌萝卜的坛子,东屋不常生火,有点冷,就盖上被子,拍拍手,“婶子,我再用酱油把黄瓜腌一腌就成了。”
福福笑,“昨个买的干辣椒,我捣鼓碎碎的,一会腌黄瓜的时候放一把,等黄瓜能吃了,若是好吃,我给婶子送一大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