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五年八月七日星期三
时间就是不等人的,一恍又是新的一个月了。在这不算快乐的日子里,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爸爸妈妈他们在三号的下午回来了。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激动。因为妈妈不满意我的所做所为。用不满的口气说我这里做得不好那里做得不好。啰啰嗦嗦的好烦人。加上在二姐家二姐夫叫爸爸买邻居的录音机。爸爸犹豫不决的。我有点喜欢,想爸爸买也没非要买不可。可是爸爸却说我:“贪好。”我想他的意思是又没钱却又贪好的东西买,有点爱慕虚荣的意思吧?
爸爸曾经说过想买电视机,我当然很高兴了,也不想我们的家那么落后,不想他买黑白电视机,到过时不要的又改换彩电。就想他“一步登天”要求爸爸买彩电。开始三姐也很赞成,后来因为经济问题就变了。可是我的意见还没变。我想到要跟潮流,如果过时的也觉得没意思。可能就这一点虚荣心比较明显吧?让爸爸这样说我。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后来,我觉得自己家的生活困难后,意见也变了。也乐意买黑白电视机了。而现在黑白电视机也不买了,我也不在意,只不过心里很想买。这也叫有虚荣心吗?
不过,爸的陈旧思想也有好处,影响了我不那么爱慕虚荣。就算有,也被活活的掐死了。在爱美买衣服方面也帮这个没什么钱的家庭省了许多钱。
三姐从五山回来,看她也有什么心事的样子也不知有什么烦恼?妈妈也跟着哀声叹气的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敢问。
有时见姐不想心事时,高兴时就笑一下,有时忘记了烦恼也跟我说笑。等她一回到现实又在不停的叹气,我也跟着她叹气。是为调动工作的事而烦恼吗?还是为恋爱的事?反正就是一个字“烦”。
八月十二日星期一
晚上,我迷恋我写的“诗”,然后才开始写日记。
中午,我带着兴奋的心情去二姐家想学唱歌。我把从朋友那儿借来的录音磁带去弄,可又不会弄,放磁带时咔了一下,吓得我心慌慌的。二姐不高兴的嗔怪我,我也有点不高兴的有了挫伤感。
在心里还想再也不学唱歌了。可是还是不想死心,还真想学唱歌。
生活中,我心里早就希望自己多一点的爱好,学更多的知识。这样受点挫折又有什么不开心呢?
继续努力,不要怕别人的嫌弃,也不要怕受到挫折。忍一点,就会学到更多的东西和知识。
八月十六日星期五
几天没写日记了,也不知自己干了些什么?而且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干时间就从指缝中溜走了。
日记也不想写,因为沉迷于看杂志。写一些短,也不知写的是诗还是散,乱七八糟的,也拿不出来给人看就叫随笔吧。
其实写日记给了我许多好处。说真的,她除开任我发泄情绪倾听我内心世界的声音外,还可以帮我理清生话上怎么做“人”的道理。使我改正很多缺点和自己的不足之处。虽然“人”字一撇一捺的简单易写,可是做起来怎么那么痛苦?成长象煎熬的小鱼一样在铁锅里拼命的跳,拼命的挣扎,结果还是活活的煎香了给人吃掉。如果永远生活在河里自由自在的畅游是多么痛快的事呵!
我希望同学朋友三姐她们都写日记,象我写日记一样体会到“写”的快乐。
成长的路上我不想变作一条小鱼,我想变作一只小鸟,在广阔无垠的天空里自由的飞翔,飞向我的梦想!
八月二十二日
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房间。想哭,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滑到嘴角边咸咸的。
我是多么难过,有苦无处诉。真想大哭一场,可是,在哪里哭呢?你哭,家里人听到更会憎死你。死了,就没有人憎恨你了。
我明白,大家在这个晚上都会很辛苦的,辛苦应该是互相帮助互相鼓励互相理解“互助互爱”的。而不是互相指责互相讽刺互相冷言冷语的。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在爸妈面前撒娇。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水池里的水满满的溢出客厅搞到一个客厅都满是水,我说“水灾”了。拼命的扫水,把水扫干净了,汗水湿了衣服,可父每说我没做什么事就叫累吃不了苦。又使我难受。出于天真,我说我累了也不可以说出来吗?他们说这样也累?冷言冷语的泼过来我不想听。又累又赌气的进了房间,忍不住扰哭了。
明天,还有明天,明天会更累了。
八月二十三日
“吃一堑长一智”家里人的指责,千万不要抗议,你反抗了,结果听到更多的还是流言蜚语。
为了家省钱俭用的,爸爸在五山买了一车砍好的柴载回家来了。因为用煤球也是要“打煤球”的困难,也应该比烧木柴多钱,所以买一车砍短的柴用车载回来放在客厅里让我和妈跟柴住在一起。
搬柴挑担一大家人来来回回的不知要挑多少遍才可以把一车柴挑上二楼去。大姐二姐二姐夫也全出动的,还要从邻人家路过才近一点。个个都累了,累了也不要出声,出声了爸会说你有怨言了,家姐们有怨气了,扰会拿我这个妹妹来冲来骂来撒气。难道你叫她们拿老爸老妈来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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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受不了这冤枉气,也委屈得哭了。哭,哭还要藏起来不要被人看见了,不然还要被骂是怯懦。我就是这么脆弱这么不堪一击的?在心灵上受到了“创伤”。
我只能用“哭”来抗议内心受到的委屈。我多想痛快淋漓的哭过够。哭完了,心里就好受多了。
八月三十一日
一个八月不知不觉又说过去了。我不能用再度“暑假”的心态过日子了。因为就是读也开学了。
我来五山已经快一个星期,一点有意义的事也没干,整天迷在看小说里也不能自拔。根本写不出什么小说散。想做作家,真是做白日梦了。
年轻人总喜欢嘻嘻哈哈的聚在一起玩扑克牌。三姐他们天天晚上玩“拖拉机”玩到十二点钟,玩到开心时还笑得不亦乐乎的己经成为他们生活中不可少的娱乐节目。
我呢,开始一两天也随着大流一起玩一起开心。渐渐的,又觉得没意思了。正是读学知识的时候怎么可以跟着比自己大几岁或七八岁的人混在一起瞎胡闹?
我的梦想呢?光“打雷”不下雨有鬼用?光说不做也是表面的功夫,这也是三姐说我的“说空话”。扮清高的给他们“嘘”我。
爸爸从乐昌进来五山我就想往乐昌走。因为我讨厌他的脾气象雷鸣一样恨不能“炸”了我。我只能对他走。走到不和他一起生活的地方就好了。结果因为自己的无能,始终是走不出他的“廆掌”。始终还是要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不能独立。
如果读不用读数学,只读自己喜欢的语,考师范做个语老师。地位就有了,命运也改变了。
哦,再也改变不了了,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