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蜘蛛毒?”金子和胖子瘫坐在树洞里齐声反问。
“而且是毒性很强的黄蠰蛛,普通人中后十分钟即死,他,他怎么还活着呀,只是脖子上有一小片毒斑。”琳琳心中十分不解,按理说没人能逃的了黄蠰蛛毒性呀。
“那就暂时没事,这个蜘蛛毒有没有解药呀。”金子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问琳琳。
“有是有,不过这黑天半夜的去哪里找呀,而且解毒除了需要非常难找的白橙香蜂花,还需要黄蠰蛛卵,恐怕都无法寻到。”琳琳十分为难,阿婆简单教过她这种解毒药方,说是一辈子也用不到,黄蠰蛛几乎是灭绝了的。
“有的救就行,其他的先不用管,你俩得找东西把两边的树洞堵住,省得谁再中蜘蛛毒。”金子不担心我毒发,却担心起胖子和琳琳的安危。
“我得先缓缓,醍醐香的劲忒大,我头还晕着呢。”胖子是真起不来,手脚发软地不听使唤。
琳琳的小背篓里只有药草,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遮挡物,只有我那件简单的外套。胖子跟琳琳说他包里有好几件衣服随便用,也有零食可以随便吃。
胖子是个胖子,连条裤衩子都跟块桌布一样,琳琳硬憋着才没笑。有了衣服可以挡洞口,没有东西固定,又叫人犯难了,金子不慌不忙的说,“去搜别扭的背包,他那个包里跟小卖部一样,想要什么有什么。”
果真,琳琳从我背包里找出了针线盒和铁钉子,对,是钉子,平时起固定或连接作用的钉子。
“哥耶,你出门带针线盒也就算了,怎么还带钉子呀。”胖子捂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知道我处处别扭,竟然还如此奇葩。
不是我奇葩,出去游玩闲的没事带钉子,是以前有过教训,在出租屋想拉条绳子挂东西,结果哪里都找不到钉子,一生气在五金店买了一大盒,不管走到哪里都带几根,就养成了随身都带着钉子习惯,让自己有备无患。
有了针线还有了钉子,琳琳把衣服缝了两张洞帘,用手电筒把洞帘钉在两边洞口,然后每边放一盒点的驱魔香,把树洞防护的密不透风。
为了不让我发疯继续到处乱跑,缓过来的金子还把我的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才总算安心开始重新休息。
等胖子拿着面包往嘴里放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哥,你的手脚啥时候好的,害得我和别扭一直担心来着。”
“还不是被你这别扭哥给气的,我要是再不好,由着别扭到处乱跑,非摔死在神木林里不可。”金子眯着眼睛打着哈欠就要睡着的样子。
这一夜,三人睡的都很沉,后半夜我醒来来回乱动都没吵醒他们,直到天大亮以后,琳琳才伸着懒腰第一个醒来。
三人都看着我,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我肯定是不正常的,眼睛泛红,双手弯成鸡爪样,嘴里喃喃自语“找傀儡虫,找傀儡虫……”,而且力气变得非常大,胖子一百八十斤的体重都压不住我。
“绑瓷实了,扛着走,看把他嘚瑟的。”金子大声嚷道。
神木林第三段的早上,百鸟重新飞出鸟巢去寻食,去找嬉戏,金子开道探路,琳琳在中间捧着剩下不到半盒的驱魔香,胖子扛着我走在最后。
第三段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而且树洞比较单一,轻松一路向上。越往上树枝越宽敞,有的地方都超过了一米,树叶深绿浓密,每团树叶堆里不是有鸟窝就是有些艳丽的花簇。琳琳伸着脖子不停的打量,寻找自己需要的药草,还有给我解毒的白橙香蜂花。
胖子是个吃货,不知道闻到了什么好吃的,叫停金子和琳琳,“你们闻闻,哪里来的蜂蜜味,好香呀。”
金子静下心来,也四处闻了闻,附近有一种淡淡的蜂蜜味和驱魔香的臭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就是白橙香蜂花。”琳琳指着远处一团树叶中间的白黄相间小花喊道。
既然发现了能解我蜘蛛毒的一种药草,金子让胖子和琳琳在树枝上等待他去采花。
金子真的太胆大了,隔着三米远的树枝,金子说跳就跳,丝毫不带犹豫。把对面树叶里的白橙香蜂花全部采空以后,又斜着助跑几步往回跳。
京城和冀州的张家人,都觉得金子是一号人物,能出手的时候绝对不吵吵,该还手的时候绝对不磨叽,爱打架却从来不以强凌弱,喜欢冒险却从来不争强好胜。
在神木林里如果没有金子在的话,胖子和琳琳还不知道得绕多久才能到对面去摘白橙香蜂花。
白橙香蜂花白底黄纹,花蕊散发着香甜的蜂蜜味道,除了搭配蜘蛛卵有解除蜘蛛毒的作用,单花服用还能去除头痛、腹痛、牙痛,并有助于治疗支气管炎以及消化系统疾病。连叶子制成的茶饮还可以有助消化、减轻压力和镇静的功效,亦可缓解慢性支气管黏膜炎、感冒发烧和头痛。
有了白橙香蜂花还得去寻找黄蠰蛛,找到黄蠰蛛才能获得卵囊,才能彻底给我解毒。为了给我缓解蜘蛛毒性对我神经的控制,琳琳把几朵白橙香蜂花的花瓣送进我嘴里,让我略微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