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冷的话,杨子叶好像想起了什么,琢磨道:“……是特战选拔训练营的时候,老顾放在胸口口袋里,塑封好的那张照片里的姑娘吗?”
“嗯。”
“……”宿舍里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特战选拔,那是七年前的事了。
他们从来不知道,顾清深竟然还有这么深情的一面,也不知道,顾清深竟然如此辛苦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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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嫊挂断了电话,还是气的很,手机被扔到一边儿去了。像是浑身着火一样,她坐不住,进浴室洗了个澡。
二十分钟后从浴室出来,估计还是没能浇灭她那满身的火气,系着一件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又跑到冰箱去拆酒。
无论什么饮料叶嫊都要冰镇,她才不管适合不适合,就是喜欢喝冰冰凉凉的东西,尤其是嗓子发炎的时候喝,更舒服。
满满一高脚杯的红酒咽下去,不知道是浇灭了她嗓子里的烟还是心里的火,发出了舒爽的一阵声音。
“我就搞不懂了!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啊!鸽了我去跟别的女人吃饭,还要刷他的卡请我吃饭。意思就是要不和我吃,要不请我吃呗!老子是缺你这顿饭还是缺你那两个钱?”
叶嫊盯着地板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又好像顾清深出现在面前,正对着他说似的。
越说越气,又倒了满满一高脚杯的红酒。
这杯刚喝了三分之一,套房门铃响了。
“谁?”叶嫊去开门。
门打开了。
是顾清深。
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手里还拎了个塑料袋。
见是顾清深,叶嫊翻了个白眼,转头就往屋里走。门却是没关的。
“……”顾清深进屋关上门,二话不说,先是把叶嫊手里的酒杯夺走了。
“干什么干什么?鸽了我还要入室抢劫?”这么大喊着,却是没有真的恼了。
顾清深静静地看着叶嫊发火,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样子。
叶嫊就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觉得顾清深的笑是宠溺,是在纵容她发脾气。
一旦有了这样的感觉,叶嫊就无法继续盯着顾清深了。抱着酒瓶子,跑到沙发上去窝着了。
抱着抱枕和酒瓶子,一会儿嘬一口一会儿嘬一口,她还是很生气,是那种委屈的生气。
顾清深就坐到叶嫊旁边,赔笑卖乖:“别生气了,我错那里了,请大人指教,好不好?”
生病的叶小嫊同志得哄,不哄更炸锅。
这话苏的啊,叶嫊差点血槽空了。连忙稳住心神,继续发难:“我说你就改?”
“嗯,改。”顾清深斩钉截铁。
“你鸽了我。”
“嗯,对不起,原谅……”
“重点是你鸽了我的原因竟然是要去见一个女人。”不说那女人长相如何,光是想到匆匆一瞥的那个背影,叶嫊就要炸了
哄,还是继续哄:“那个女人是上头安排的相亲,没办法拒绝。”
“胡说!怎么没办法拒绝。”
卖惨,博可怜:“大龄单身男青年,真的没办法拒绝。”
“那你就说你有对象啊。”
“我有对象?谁?你啊?”
“……可以啊。”说完就后悔了,犹豫着扣了指间一会儿,又补了一句:“反正当年,我们也没说过分手。”
“……”顾清深沉默了,他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他拿这个小姑娘是真没办法。
后半句嘟囔的声音跟苍蝇一般大,也幸亏是顾清深耳力好,能听清。
破谜了!
大院十大未解之谜之一——叶嫊和顾清深到底谈没谈过恋爱?
谈过!
一场不到四十八小时的恋爱,以叶嫊不辞而别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