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被子给夫人往上提了提,又看了看儿子,即使现在是一副还未长开的“猴子”脸,他依旧觉得很好看,以后孩子会朝谁长,像自己还是像他娘呢,孩子以后会做什么…
老何一边幻想,一边发出“嘿嘿”的傻笑。
···
十年后,云山村。
“张打铁,李打铁,教我打了三天铁。
你打铁,我打铁,打把剪儿送姐姐。
姐姐留我歇,我不歇,自个来到桥脚歇,
螃蟹把耳朵夹个缺,宰个猪儿补点点儿,
杀个牛儿补半截,你瞧我耳朵多牛又多铁!
······”
身着白布衣的孩童躺在向阳坡上,小身子下垫着干草,头顶扎着两结,形似羊角。
晒着太阳,双眼微眯,口中叼着根草,二郎腿一边晃悠,还一边念念有词。
这是何久享受山村富二代生活的第十个年头,他也大致了解了这里的情况,这似乎是个跟古华夏类似的世界。
说话除了腔调和个别咬字有差异以外,语言都跟前世很相似。
虽然何久适应的很快,但他还是选择了低调。
“久哥儿!久哥儿!…
哎哟!”
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远处跑来,却被路边的枯枝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完了完了,又要被我娘骂了…”
苦着脸爬了起来,他瞧了眼衣服,只见上面被撕开了一条大缝。
“我说柱子,你怕个啥,一会儿同我去河沟里摸条鱼回去,你娘拿了鱼,自然不会再说你的不是。”何久慢吞吞地说道。
“真的?”柱子抽了下鼻涕,一脸期盼地问。
“还能有假不成?”
“对了,看你跑这么急,寻我何事?”
“啊!差点忘了,你可记得前天先生说他要因病告假修养三日?
平日先生仅来往于学堂,屋宅与集市之间,从未有变。
可我方才见先生从家中出门后,便对直向你家去了!
其中必有蹊跷!”
柱子激动地脸颊的肉嘟嘟都在抖动。
何久一阵嘀咕,作为一个稳健之人,自己这些年一直十分谨慎,并未表现有任何超出年龄的异样之处。
作为前世阅无数之人,他深刻理解在这种古代社会标新立异的后果。
抄公?
别开玩笑了,每一首诗词心境、风都不同,你以为旁人无法看出?要是一不小心被理解为反诗,那就更有意思了;
理工大帝?
你想在古代造香皂、造蒸酒玻璃走向富可敌国的牛人之路?没点通天背景,恐怕直接就让众多财阀世家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与其高调处事,不如低调为人,做个富二代不好么?
而他近十年来都未横生过枝节,连村口的恶犬都懒得看他一眼,这次,为何还是引起了注意?
顶多比同龄人聪明了一点?懂事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