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皇后道:“哪能啊,珞儿聪明又伶俐,可讨人喜欢了,别说是父皇母后,就是宫里头那些个不相干的人都对珞儿喜欢得紧呢。”
苏沫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我只怕珞儿不得人喜欢。”
纳兰皇后神色一动,说道:“这就是弟妹纯属多虑了...对了,弟妹突然关心这些,可是闭关在即?”
“不过即便是闭关,万一有个什么弟妹也应该能照应到才是。”
闻言,苏沫便知纳兰皇后这是起了疑,故面不改色说道:“皇嫂有所不知,我正打算离开京城寻一处平静的地方调养,与初一和苏方那里都另有一番说法呢。”
皇后听了道:“缘何要弄出许多说法来,现如今若是到时候弟妹未能如期,岂不是麻烦?”
苏沫道:“我原没想这些,竟是疏忽了,介时万一不好,还要仰赖皇嫂帮忙才是。”
“这事儿本宫能帮上什么忙?”纳兰皇后自嘲般笑了笑,说道:“本宫又不是神仙,到时候他们若一定要找人,本宫如何找得到?”
苏沫笑说:“又不是一定要找到。”
“只说是我伤势吃紧,恰逢一位叫做南海神尼的高人入世,便携了我去。”
皇后:“......”
“那个...弟妹啊,这话骗本宫都骗不过呀。”
苏沫道:“我会留下一碑,上字迹,介时皇嫂只要假装发现,将它露于众人眼前,然后推脱于南海神尼身上。”
然后搬出了《神雕》中黄蓉对杨过的那套说辞:“南海神尼是佛门中的大圣,佛法与武功上的修为俱是深不可测。”
“只因她足迹罕履北朝,是以北朝武林人士极少有人知道她老人家的大名。”
又说:“皇嫂到时候只说,我爹爹苏臻当年曾见过她一面,承蒙授以一路掌法,一生受用无穷。她老人家每隔十六年,便来北朝一行,恶人撞到了她那是前世不修。好人遇到了,她老人家必有慈悲。”
皇后诧异道:“这话竟十分妥当,若不是我知是弟妹你编造的,都要信以为真了。”
苏沫笑说:“就是要信以为真才好,不是有那样一句话么——要想骗过别人,首先得骗过自己。”
皇后又说道:“只是我等从未听说‘南海神尼’的名字,若细细查访,定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可...”
言下之意:南海神尼既是虚假之人,若二位侯爷用心查访,定然是能够发现破绽的。
苏沫道:“即便如此,字迹在石,却是千真万确之事。”
“有我亲笔为证,即便是有谁怀疑,又能够如何呢?”
皇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由道:“弟妹这是真不打算回来了?”
苏沫也很干脆的说道:“此去经年,归期不定。也许在这个过程中我又突破境界,武破虚空而去了呢?”
又坐了一会儿,苏沫即离开了坤宁宫。
第二个要见的是太后。
慈宁宫中。
公孙太后非常热情的款待了苏沫,并且狠狠地夸了苏珞一把,说起唐孟时都好伤心哭了一场。
苏沫也陪着她一起开心一起哭,笑过哭过后说道:“真真是想念以前孟儿在的时候,那真真是我这一生中十分快乐的时光。”
“如今孟儿已走了,我也因一些事情要离开京城,只剩珞儿一个人,我原是不放心的,如今他既在宫中相处得不错,我就安心了。”
公孙太后亲自替她擦了泪,说道:“本宫知道你身上有伤,就好生调养吧,这身体才是最为重要之物,珞儿这里有本宫照料,就放心吧。”
苏沫点点头道:“能得母后照料,自是再合适不过的,只是儿臣今儿来还有一事。”
“就是初一和苏方,他二人虽已都成了亲,却还都好似大孩子一样,儿臣想起来想去心里头总归是不放心,还要请母后多多关照一些。”
公孙太后也应下道:“放心吧,此事儿尽管交给本宫就是,若本宫不方便出面,自然有皇帝和皇后出面料理。”
又说:“这些事儿都不用你多想,本宫自会安排,你就只管养好伤便是,你好了大北朝也就好了。”
苏沫自然而然应下,然后道:“不知珞儿现在何处,可方便让儿臣见他一面儿?”
公孙太后笑说:“你是他母亲,自是方便的...算算时辰,这会子珞儿应在午觉,本宫这就命人去唤他过来。”
“哎,不必了!”苏沫连忙拦着道,“珞儿既休息了,便叫他好好休息吧,不必费这个事儿。”
“珞儿近来睡得不好,能多睡会便叫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