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沫并未让他有太多遐想的空间,只纠结了一小会就放弃了跟系统死磕。——事已至此,再如何埋怨系统也没意义。
“初一,我脸上可是有灰尘?”她承认,这小子一脸复杂的样子其实挺好看的,但一直盯着自己就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初一瞬间回神,道:“没有,没有,只是方才在想一些事情。”
苏沫问道:“是什么事儿?兴许我能够帮得上忙。”
“其实也不算什么,就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师父。”这也不是胡说,初一心底的确是有些想那个嘻嘻哈哈的乞丐了。
当年是师父捡到了襁褓中的他,才使他活了下来,说不记挂,那是假的。
苏沫一愣,旋即道:“日后自会见的。”
当日及黄昏时,她二人就出了山,只是临近的镇子里不知出了什么事情,竟封了镇,故而只能在外边寻处茶家暂且歇息。
又听同桌的两个客人说镇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出了贼人,伤了一个要紧的人,正满城缉拿凶手。
初一不禁搭话道:“不知伤的是什么人,又是什么人伤的?居然让衙门这样的手笔。”
对面那个“呵呵”了一声,说道:“伤的是县丞家的小公子,倘若仅是如此到也罢了,可这位小公子的姨娘乃是公孙家的旁系,不然能这样仗势?”
另一个人续道:“那也不尽然,若是只是个普通的贼人,那也就是早早拿了了事。可问题就在,这行凶的贼人她不是一般人呐!
你们是不知道,那贼人不但武功了得,还是个女的。现在满城人都知道,衙门捉她的时候,她那一手飞刀出神入化,无人制得住呀。”
“哦?”苏沫眉头一挑,“竟有如此神奇的女子?”
她总觉得听起来这人非常熟悉。
莫不是又是婉清?可如果真是她,她为何要这样做呢?
因问道:“二位,不知那女子与那县丞公子之间有何恩怨?”
那两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其中一个人开口道:“嗨,其实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儿,无外乎就是风流浪子的故事罢了。
说了那县丞的小公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今次叫他碰上了此事,也是活该。”
“兄弟慎言!”同行的那人忙在他耳边低声说,“这话倘或叫有心人听了去,你我还如何在镇里过活?”然后冲苏沫和初一抱了抱拳,说道:
“我兄弟最爱杜撰故事,什么人都敢拿来开涮,二位莫要见怪。
不过而今镇子里不太平,二位如非必要还是绕路吧。告辞,告辞。”
说完,从袖子里摸出几个铜板放在桌子上,便拉着同行的人匆匆离开。
这一番操作,让苏沫和初一两个人是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初一抬起头问道:“姐姐,我们要进镇子吗?”
苏沫想了想,随后点头道:“自然。”
都到这里了,岂有不去之理?
再者说了,自己等人有没犯事儿,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为难的是...整个镇子都封了,怎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