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勋不甘心的盯着沈云芝的后背,火烧的正旺突然被一盆凉水扑灭的滋味太难受了,可抢媳妇的是亲妹妹,他也只能郁闷的躺回自己被窝。
魏勋不由后悔自己去甘州府的时候应该顺路买个炕屏回来,这样把炕隔开,让香儿自己睡一边才是啊!
可此刻无论如何懊悔都是无用,魏勋郁闷的磨了好一会儿牙,一眨不眨的盯着沈云芝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挨不过身心疲乏,渐渐睡了过去。
沈云芝见魏勋睡熟,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一觉到天亮,雪停了太阳出来了。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虽然出着太阳,但湿冷的空气还是把人冻的牙齿打颤。
魏勋洗漱过后神清气爽的坐在炕上,吃着酸菜炖血肠,嚼着杂面馒头,喝着黄米粥,觉得自己这日子舒服的跟地主老爷一样,忍不住一边吃一边笑。
沈云芝和魏香儿看的好笑,魏香儿问魏勋道:“哥你笑啥呢?跟捡了银子一样?”
魏勋笑道:“可不就是捡了银子,一会儿咱们去镇上,让你嫂子给你买副耳坠子,过了年就八岁了,大姑娘了,也该打扮起来了。”
“耳坠子?哥,嫂子,我要丁香花瓣的那种,还有那个上面有花缠着的镯子,要比洪叶的还好看的!”魏香儿兴奋的嚷了起来。
魏勋听的一愣,笑着打趣道:“你倒知道的挺多呢。”
“可不,天天跟洪叶在一块儿玩,洪叶有啥她就要啥呢。”沈云芝嗔怪的捏了捏魏香儿的脸笑着道,想了想对魏勋道:“今儿都腊月二十九了,镇上还会有店铺开门吗?要不还是等初六开市了再去买吧?”
魏勋一脸坚定的道:“肯定还有卖的,吃了饭就去,一定得买个炕屏回来!”
一想到昨晚那么关键的时候,却被香儿吓的够呛,魏勋就郁闷的不行,好不容易活着回来,连媳妇都抱不上,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沈云芝自然知道魏勋为何一定要买炕屏,不由有些脸红。
魏香儿却一脸不解的问道:“哥,为啥要买炕屏啊?”
魏香儿在别人家见过炕屏,因为烧炕费柴火,有些人家便冬天只烧一个炕,炕很大,一家几口挤着还暖和。但毕竟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总会有些不方便,便用炕屏将炕隔开,但是她家一共就三口人,干嘛还要买个炕屏呢?
那炕屏每天晚上安上,白天还得挪走,麻烦的很呢。
魏勋没好气的道:“你大了,以后得自己睡,别整日缠着你嫂嫂了。”
魏香儿愣了愣,撇嘴不满道:“我就要跟嫂嫂睡,嫂嫂怕冷,我还要给嫂嫂暖被窝呢。”
“你嫂嫂是我媳妇,当然要和我一起睡,我自然会给她暖被窝。你要是一个人睡觉得冷,这样,我再给你买个暖婆子,总行了吧?”魏勋瞪眼同样不满。
魏香儿不乐意了:“我不要暖婆子,她是我嫂嫂,就要和我一起睡,是不是啊?嫂嫂。”
魏勋不高兴道:“胡说,我媳妇当然要和我一起睡,是不是啊?媳妇。”
沈云芝看看魏香儿看看魏勋,发现自己有点太抢手了,可这个问题却有点太尴尬了吧?
魏勋见沈云芝不吭声,瞪了魏香儿一眼道:“你都多大了,还缠着你嫂嫂,等买了炕屏,从今儿起你就自己睡!”
魏香儿见魏勋强行夺嫂子,不由嘴一撇哭道:“我不嘛,我就要和嫂嫂睡,哥哥坏,坏哥哥”
魏勋傻眼了,沈云芝嗔怪的瞪了魏勋一眼,拉过魏香儿哄道:“别哭了,嫂嫂跟你一起睡啊,咱们一起睡,不理你那坏哥哥”
魏勋委屈巴巴:“媳妇--”
沈云芝扭身给了魏勋一个后背,魏香儿从沈云芝怀里探出脑袋,冲魏勋做了个得意的鬼脸,魏勋不由气的直咬牙。
吃过早饭,魏勋带着沈云芝和魏香儿去了镇上。
虽然已经腊月二十九,但街上还有不少店铺开门,魏勋将五十两银票兑换成了三张十两银票和二十两散碎银两和一些铜钱,便带着媳妇妹妹买东西去。
魏香儿看上的丁香花瓣耳坠和缠枝银镯子很快就买好了,魏勋还要给沈云芝买些首饰,可看来看去,觉得都不如之前在甘州府看上的头面好看,便先作罢,只待以后去了甘州府再买。
三人在街上寻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一个卖炕屏的,魏勋不死心,找人打听了一番,又往东街卖旧货的地方找去。
魏勋正在旧货堆里翻找着,忽然听见有人高声喊道:“大勋哥!大勋哥!”
魏勋扭头看去,见一个赶车的黑瘦小子正朝自己招手呢,魏勋定睛一看,见那小子不是旁人,竟是他铁骑营的兄弟狗子,不由高兴的跑了过去。
沈云芝和魏香儿见魏勋突然朝一个牛车跑去,不由都有些诧异,又见魏勋和那男子高兴攀谈起来,方才知道这是碰上熟人了,便忙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