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像一道惊天霹雳一般,重重的击打在时甜甜的身上。 她看着面前轻笑的男人,手脚冰凉,像坠入一片冰河,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秘密她只和阳说过,就连岫白她都没和他说。 她相信阳,阳不可能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那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时甜甜强装镇定地看着面前的邪魅男人,手上吃痛,伤口让她暂时冷静下来。 她一定要保持清醒,千万不能被他发现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灵崖笑了笑,身后的九条尾巴瞬间涌现,似乎又要将她缠住。 时甜甜握着那把尖利的匕首对着他,同时往后退了几步。 她看不出面前这个男人的原型是什么,也看不出他的意图。 “你别过来!我的兽夫马上就要过来了!“ 时甜甜大声喝道。 “呵。“又是一声轻笑,男人笑得眉眼都舒展了,仿佛听到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小雌性,你要不也收我当你的兽夫吧。” 时甜甜:!!!??? 她一下子懵住了。 “你休想!甜甜还没收我呢,你哪来的滚哪去!” 是岫白! 时甜甜惊喜地回过头,果然看到一条洁白的蛇正在怒气冲冲地飞驰而来。 “岫白!” 岫白长长的尾巴一甩,瞬间把那个男人足足十条尾巴给甩开,而后化为人身,将眼中蓄满泪水的时甜甜紧紧抱住。 时甜甜满脑子都是岫白奔向她的身影,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听着怀中小声啜泣的小雌性,岫白的眼中满是怒火。 他不过恰好进山洞取了件东西,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会儿,本来还站在小溪边的甜甜不见了! 他顿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化作原型就往小溪边赶去,可任凭他怎么喊,怎么找,就是没有甜甜的倩影。 岫白慌了。 他不知道甜甜会发生什么事情,要是因为他没照顾好小雌性,而让她受伤,他一定会自责死的。 要是像上次一样,甜甜又被驱逐兽掳走,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 当下,岫白就红了眼。 他在四周疯狂寻找有没有存在其他的痕迹,一边感受着空气中甜甜淡淡的清香。 突然,岫白的眸子一亮,看到了不远处沿途洒下的白色小颗粒。 他捡起一粒仔细查看。 “这不就是甜甜给我喂小鸡仔的米吗?难道这是她给我留下的记号!” 岫白看着这沿途一路洒下的米,弯弯延延一直到了小溪的源头。 他也不再犹豫,化作蛇兽,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跟着那些小米走。 没想到,赶了那么久的路,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别的雄性兽人的“小雌性,你要不也收我当你的兽夫吧。” 他怒不可遏,气得咬牙,再看到小雌性浑身都在颤抖,一定是十分害怕。 他立刻就把那个带着狐狸味道男人的尾巴打开了。 看着甜甜在他怀中眼眶红红,肩膀一耸一耸,他更是对那个拐走了甜甜的狐狸痛恨不已。 那股狐狸味他大老远就能闻到了。 没等他说话,那个一脸邪笑的男人问道:“小雌性,这就是你的兽夫吗?” “不对,你身上没有他的味道。要不你还是跟我走吧?” 灵崖朝时甜甜伸出了手,这一动作更让她害怕地连连后退。 她害怕的不是他的武力,而是他一句话就点破了她所以的秘密。 就连她不是这个世界来的,他都知道。 岫白连忙挡在时甜甜身前,眉头紧蹙。 “就算不是甜甜的兽夫又如何?那也轮不到你说话!” 灵崖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既然不肯放手,那我自己来抢!” 说罢,灵崖化作一只巨大的白狐,白狐威风凛凛,额间一滴绿色的纹路,九条尾巴在身后高高摇摆。 岫白将时甜甜放在一棵大树后,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甜甜,没事的,我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回去。” 说罢,他也化做一条巨大的白蛇,碧色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九尾白狐,身子护住挡着时甜甜的那棵树。 看着岫白和那只白狐缠斗在一起,时甜甜的心高高地悬了起来。 她看着岫白一时不察,被那九条尾巴缠住,一条尾巴则趁乱在她腰腹上重重地抽打了下去。 时甜甜死死捂住嘴,泪水滴在她手上。 她看着岫白受了伤后又坚持站起来对抗那只白狐,喉间的呜咽声还是压抑不住,心脏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岫白……” 岫白忍着身上的疼痛,假装没事一般,一边应付着白狐的攻击,一边扬声朝着身后喊。 “甜甜,我没事,我再留下来和他切磋切磋,你还是先去找阳吧。” 又是一道奇怪的风从他背上划过,白净的蛇背上立刻多出来一道血痕。 这样的血痕子在他身上已经有好几道了,可他却连这个攻击是什么时候打的都不知道。 他重重地喘着气,看着眼前这只白狐狸。 白狐狸也不好受,他的身上被他咬了一口,虽然没能将全部毒液注射进去,但也有他好一阵受了。 无论怎么样,他一步都不能退。 因为身后就是他最爱的甜甜。 他一旦退一步,受伤的就会是身体娇弱的甜甜了。 时甜甜看着尽管受了伤,但依旧坚定不移挡在她面前的岫白,泪水忍不住大颗大颗滴落下来。 “岫白,别打了,你伤得这么严重,再打下去……” 灵崖看向白蛇背后站出来的小雌性,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小雌性一直关心着那只白蛇,泪水流了满脸,明明那条白蛇不是小雌性的兽夫。 她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他。 岫白注意到了灵崖的眼神,他尾巴一甩,抽打到灵崖的背上。 他低声警告:“管好
你的眼睛!甜甜不是你能随便乱看的。” 灵崖不知为何,就不想再和白蛇打下去了。 本来要是再让白蛇伤重一点,或者直接把他打死了才好,这样他才能直接把小雌性带走。 可看到小雌性哭得红通通的眼眶,还有那止不住的泪水的时候,他还是改变了主意。 他化为人形,那件袍子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了。 仿佛乘风而行,灵崖的声音在时甜甜耳边响起。 “甜甜小雌性,听好了,我叫灵崖。” “期待下次和你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