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衣少年喝了口酒又说:“那姑娘已经定亲了,还是和我表弟,那姑娘一听萧剑仁要娶她,抵死不从,最后被那混蛋以全家人性命要挟,这不是明抢吗?”
“还有这事,揍他丫的!”钟秀拍桌欲起。
边上一少年按住他说:“萧剑仁是右帅嫡系长孙,18岁的武师中期,绝顶天才,是萧家的宝贝疙瘩,揍完他有麻烦呀。”
“萧家怎么了,我钟家还怕他?”钟秀脑袋一横。
“唉,可怜的姑娘,可怜我那表弟,两人青梅竹马,我们即便揍了他萧剑仁一顿也救不了那姑娘啊。”那少年说完抬手喝酒,不小心碰掉了桌边酒壶,酒壶“嘭”的一声碎了。
云飞以前看过那么多古代经史子集,可以说深受儒家化熏陶,胸中自有一股浩然正气,正暗骂混账,那“嘭”的一声脆响,让他想到一个主意,——“碰瓷”。
那少年想不到他的一个不小心,那碰碎的酒壶因为云飞的到来,这个“蝴蝶的翅膀”将在梁国乃至大唐掀起怎样的风暴。
“钟秀,我有个主意,可以揍那混蛋一顿,还可救那姑娘,说不定还能让他萧家道歉赔偿。”
钟秀和那几个少年愣住了,不相信的盯着云飞,云飞低声给他们交代起来,过一会,钟秀和那几个少年眼睛越来越亮,钟莹也听得眉彩飞扬。
“好,就这么干!”钟秀兴奋地站了起来,“云飞兄弟,你太坏了,哈哈哈!”
“为防万一,明天记得叫上钟虎叔叔。”
第二天,天气晴朗,宽阔的虎丘城中央大街上。
一个迎亲队伍在吹吹打打声中前行,一身红色长衫,胸前一朵红花的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在最前边。
新郎官五官端正,面色白皙,但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闪烁着阴邪目光,嘴角微翘,下巴上扬,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
后面跟着媒婆、婢女,吹打鼓手,中间一大红花轿,隐隐传出哭声,一队穿着制式盔甲的护卫紧随在后。
“听说了吗?这萧家又强娶小妾了,还用她一家人性命要挟。”路边一蓝衣少年低声向围观人说着。
“真是无法无天,唉,混蛋!”
“听说这是第5个了,前面还抢了个,有2个姑娘没几天就被他折磨死了。”
“真是畜生,连畜生都不如!”围观的人也小声议论。
这新郎官就是强娶叶家姑娘的萧剑仁,正志得意满的想着晚上的洞房花烛,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惨叫,见一蓝衣少年满脸是血,躺在他骑的高头大马右前侧。
“走路不长眼睛啊,来人,把他扔到一边去。”萧剑仁转头向后面护卫喊道。
两名护卫赶紧跑了过来,架起满脸是血的少年拖到路边。
躲在一小巷口处的云飞不禁赞叹起钟秀的演技。
刚才这家伙漫不经心地走向那高头大马,快到马跟前时,头和马轻轻碰了一下,惨叫一声,整个人就向后飞了一米多远,拿着装了鸡血血袋的右手向脑袋一拍,仰面倒在地上。
云飞对钟虎点点头,钟虎猛地吼了一声“少爷!”,就带着七八个护卫冲了过去。
云飞也跑到钟秀身边,将他上身扶起,钟秀喊了一声:“给我打!”然后就“晕”倒了。
萧剑仁看到冲出的护卫,正在愣神,一只硕大的拳头携带风声击在了马前腿根部。
那匹高头大马“嘶”惨叫着被击得飞了起来,跌在几米远的地方。
萧剑仁被从马上抛了下来,打了几个滚,灰头土脸,发丝凌乱,甚是狼狈,顿时恼怒异常,大吼道:“给我打,朝死里打!”
萧家护卫看到萧剑仁被一拳连人带马打飞,心中虽是惧怕,但也不敢退缩,“唰”的抽刀冲了过来。
媒婆、婢女都尖叫着抱头蹲在地上,轿夫扔下轿子、吹打鼓手扔下家伙,四散逃跑了。
钟虎大武师巅峰的修为,对付萧家护卫如牛刀杀鸡,尽量留手,免出人命。
带来的护卫倒是打的有来有往,不过有他看着,钟家护卫想受伤都难。
萧剑仁一看不对,大声喝道:“住手,我是萧剑仁!”
“打的就是你这小贱人,敢撞我们家少爷,现在骂自己是小贱人也晚了。”
钟虎厉声喝道,但嘴角微微挂着的笑意让他脸上没那么狰狞。
萧剑仁看到萧家护卫受伤倒下的越来越多,心里发急,恼羞成怒,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长剑“沧啷”出鞘,一跃而起,也不管是不是对手,向着钟虎扑击过来。
“敢撞伤我家少爷,该打屁股。”钟虎左手托着萧剑仁持剑右臂,侧身向前一带,右手重重地对着萧剑仁的屁股打了一巴掌。
那钟虎,可是实实在在的大武师巅峰,其一掌虽然只是打在屁股上,但也把萧剑仁的真气击散,身体更是加速向前飞去。
云飞把钟秀上身轻轻放倒,刚站起来,就看到萧剑仁手持长剑、满脸狰狞地向自己飞来。心中
略有惧怕,自己刚刚武士初期,萧剑仁可是武师中期了,整整差了一个大境界五个小境界。
看着飞来的萧剑仁,云飞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凝神聚气,全身20个穴位同时吞吐转化元气,丹田内真气也向双臂汇聚。
然后双臂胸前虚抱,右手在前,左手在后,上前顺势缠住萧剑仁持剑右臂,太极拳的“捋”劲爆发,也就是“四两拨千斤”,右手托住萧剑仁上臂,左手抓住其手腕,借萧剑仁前冲之力向后一引,扭腰一轮。
云飞心中对武师中期的萧剑仁还是比较忌惮,因此已是使出全力,太极拳的“捋”劲又是顺势而为,借力用力。
萧剑仁本来真气已被钟虎击散,又被云飞这相比武士修为有点强得变态的家伙,使用的太极拳劲轮了出去,速度再次猛增。
“可怜”的萧剑仁经过两次加速,飞行速度已是极快,飞出近十米后。
“轰”的一声巨响,浑身真气已散的萧剑仁,重重地撞在街边一石壁上,像一滩软泥一样滑落墙根,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