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任祁炎,是对他知根知底,但在许家姐妹心中,祁炎可能只是一个熟人介绍的免费律师。
他家境优渥,对许招娣离婚后的处境缺少思考。
他和小丫头置什么气呢,她说的那些,的确是他没想到的。
“坐下吃吧。”
许朝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薄司宴扭头见她眉头微蹙,红唇紧抿,突然有些不习惯。
往常他回到家,小丫头总是笑脸相迎。
她不会还在生他的气吧?
薄司宴心底慌了一瞬。
许朝盈已经在自顾自坐下,动手盛饭。
她见他还杵在原地不动,别扭开口,“你要不吃,我先吃了。”
薄司宴在她对面坐下,许朝盈突然生出几分不自在。
好吧,她承认,上午是她没控制好情绪,一时语气太冲。
姐姐说得对,一会儿她找个机会,和薄司宴道个歉好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闷声埋头吃自己面前的饭。
薄司宴突然开口,“周六去奶奶家,别忘了事先说好的。”
“秀恩爱呗,我没忘。”
餐厅气氛安静到诡异,许朝盈轻咬筷尾,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今天上午……”
“对不起。”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许朝盈的声音被薄司宴盖过。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有错,对不起,是我语气太冲。我知道,你说那些是为了我姐好,当时正赶上我心情不好。”
“没关系。”
许朝盈飞快接上,“我也原谅你。”
她舒了口气,表情自然些许,“那这事就算翻篇了?”
“嗯。”薄司宴紧绷的神经也松了几分。
“还有上午的事,谢谢你。”许朝盈轻咬下唇,“还没来得及问,你没受伤吧?”
薄司宴从小接受过系统的格斗训练,就刘晓军那种虚张声势的,对他来说就是纸老虎。
“没有,他伤不到我。”
“那就好。”
薄司宴抬眼,“你关心我?”
“那当然啦,你是因为我才和他打架,要真出点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话一脱口,许朝盈才意识到些许不对。
她有些羞窘,迎着薄司宴的目光辩解,“我会愧疚的,也没法和薄奶奶交代。”
“哦。”
许朝盈懊恼,这怎么还越解释越奇怪呢?
她移开视线,“我会努力找我姐姐做功课的,实不相瞒,我也希望她赶紧离婚。还有你提的让我姐找找一技之长,下午我也和她说说。”
“你找到那天停在那的那辆车了吗?”
“找到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