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祚却倒吸一口凉气,“今天……是几号了?”
“8月22号呀,怎么……”
周桂话音还未落下,他自己也察觉了什么不对。
“不……不会吧……”
一颗颗心沉到谷底——丧尸又进化了吗?
朱鸢的心痒痒的,有什么想要破土而出。
她感觉属于她的种子即将发芽。
她再也按捺不住,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哎!愿姐!你去哪啊?”
“等等我……”
听不见了,所有声音通通离她远去。
我要发芽……
我要发芽……
我要发芽……
她只听得见她心中这一道呐喊。
磅礴的雨势中,一道更比一道粗壮的蓝紫色雷电落在她的身上。
芦荟缠在她的手臂上,同样贪婪地接受着雷雨的洗礼。
这颗种子,一点点破土而出,露出稚嫩的顶芽……
随后,它的生长停了。
雷雨也停了。
伙伴们站在山城实验大楼的门口看着她,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真心实意的在为她高兴。
但朱鸢心里的感觉却有些复杂。
她压下这股异样,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愿姐,你又进化了吗?”他们是真的为她高兴。
朱鸢摇头,“我不知道。”她想了想又道,“我猜上次并没能使我的能力升级,这次可能才堪堪摸到二级的门槛。”
“没关系,再有几次肯定就进化了!”心直口快的杜赟说完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说,他想说点什么补救,又不知该怎样开口,最终只得讷讷地闭上了嘴巴。
朱鸢进化的同时,丧尸也在进化。朱鸢进化一次,丧尸也进化一次。
她在心中问自己,“自然系到底是什么?”
要她看,丧尸也是自然系。
她们同样吃老天爷赏的这碗饭。
丧尸……这次进化到什么地步了呢?
……
……
一个青衣男人乘风而行。
短短数息,就掠过了数十里。
他敲响那道门。
里头传来一道男声,“进。”
他理了理衣领,大步迈了进去,将查到的资料悉数呈上。
“噢……他们跑到那里去了啊……”男人的手不再那么枯瘦,“蜀中拿下了吗?”
“快……了。”
男人皱了皱眉,“怎么话还是说不利索?”
“属下……不爱说……话。”
“好好练练。”
“是。”
那男人翻了翻资料,又随手丢在桌上。他冷笑一声。
“以卵击石,蚍蜉撼树。”
“他想去帝都,那就让他去。”
“我们新人类是大势所趋,他不知道所谓的解药是多么可笑。”
“解药为的是救人……有人需要被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