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腾地起身。“是谁!你究竟要干什么?”
整个班级因为她的这句话突然活了过来。
“看吧,一次是别人的问题,这都几次了,怎么就她有问题呢?”
“对啊出那么多状况都是别人的问题吗?”
“这个人为什么一点都不合群啊?”
“是因为眼皮重力比较大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人回答她的话,她也没再开口。
她梗着脖子站在那里,她清楚她没有问题,但所有人,都认为她有问题。
铺天盖地都是恶意。
她开口也没有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灯“啪”地亮了。
她一个人站在灯光下就像个小丑。
班主任马老师从门外走进来,嘴角挂着一个熟悉的弧度。“朱鸢同学,大家都认认真真坐着学习,你站在这里,是想打扰大家学习吗?”
不!住口!
朱鸢倏地朝她冲去,但还是看着她嘴巴张张合合“你这是违反校规啊!”
朱鸢再醒来是在一张不足一米宽的小床上,她眼睛又酸又痛,肿得像个核桃。
她哭过了?为什么哭?
一段简短的记忆浮现在她的脑海。
门被粗暴地推开,冷风不要钱一般灌了进来。
朱鸢打了个哆嗦,但顶着那么一对儿眼睛实在不想下床见人,她用被子紧紧将自己裹成一个寿司。
可是下面的对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啊?
“妈妈告诉你多少遍?要和什么样的人交朋友?你全忘记了?”
“别以为上了大学的人就都是好样的,有的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那朱鸢是个好玩意儿吗?不许再跟她来往你记住了没有?”
“人就要和人玩,不要跟畜生搅和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畜生生出来的……”
“女士。麻烦小点声,打扰我睡觉了。”
“呦!还真是不要脸,偷听人讲话听了这么久呢!”
朱鸢不怒反笑,“这是公共寝室,不是您家那小破厕所。”
“你这小畜生还敢顶嘴是吧?知道是公共寝室你还敢住进来?带坏了我家孩子!”
女人越说越激动,像一条疯狗。
她抓起开敞着的衣柜中闲置的衣架,就要朝朱鸢打来。
朱鸢神色愈发阴沉,她单手撑住床沿就从上铺跳了下来。
劈手夺过衣架,毫不留情朝女人身体抽打上去,女人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
她女儿更是慌慌张张跑出门去,嘴里还大叫着,
“打人啦!打人啦!”
“救命啊!救命啊!”
女人指桑骂槐地羞辱她的时候门明明也大开着,却没一个人出来哪怕看上一眼,此刻一个两个却像是脚下踩了风火轮一般飞速赶到。
“哎呦!这孩子好没教养!”
“人家可是长辈!教育你是为你好,你居然还对长辈动手?”
“什么世道啊?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了?”
辅导员王老师挤过人群,“天呐!朱鸢你怎么敢打人啊!”
他嘴角诡异地向上扭曲。
朱鸢已经猜到他下半句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