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沙发上,许朝盈将抱枕搂在怀里,“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心里烦。我不怎么和朋友说起家里的事,除了你,我不知道能找谁说说了。你说我姐怎么就看不开呢?”
“之前我在派出所劝你姐离婚,你还因为这事和我生气。”
许朝盈叹气,“我为我姐的事操心操到都快人格分裂了。我恨不得拽上她马上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但又没能力保障她和圆圆点点离婚后的生活。要是我的花店再做大些就好了,早晚我要让姐姐脱离现在的生活,过上好日子。”
在张建军借高利贷这件事暴露之前,她还考虑过,姐姐倘若真离了婚,可以先住在她的花店。
花店虽然水电费比住宅贵了点,但胜在不用支付额外的房租。圆圆和点点未来都要上学,她能帮姐姐省一点就省一点。
谁说女人离开男人活不了?姐姐还有她这个妹妹!
但事与愿违,张建军搞出这一通,彻底断了她姐妹俩的后路。她连劝姐姐离婚的声音都小了。
高利贷她们至今还没凑够本金二十万,利息每天利滚利滚利,还不知道积累了多少。
她能为姐姐做的唯一的事,就是把花店转卖变现。
“就像你之前对我说的一样,离与不离都是你姐姐的选择,尊重她的选择吧,也许她有自己坚持的理由呢?”
薄司宴的声音将许朝盈拉回现实。
她叹了口气,“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他们离婚。”
“给你姐姐一点做决定的时间。”
薄司宴顿了顿,“即便未来咱们离了婚,没再有联系,祁炎也会免费为你们提供法律服务。”
许朝盈心情本来就郁闷,薄司宴的话说完,就好像又给她当头泼了盆冷水。
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相处,她竟有些不舍。
倒不是因为爱上他,只是单纯想和他做朋友。
薄司宴年长她几岁,行为处事都
比她成熟,两人虽然存在代沟,偶尔有矛盾,但他也教会她不少东西。
听他刚刚话里的意思,离了婚以后就不会再和她有任何联系了。
许朝盈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将情绪埋藏在心底,低声说了句,“谢谢。”
小丫头闷闷不乐,薄司宴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眼看午饭时间就快到了,他沉思片刻,提议,“今天中午咱们出去吃好吃的?”
“不想出门。”
“那点你喜欢吃的外卖?”
许朝盈瘫坐在沙发上,闷声叹气,“今天许老板罢工一天,中午点外卖凑活吧。”
“行。”
两人相继点好外卖,许朝盈盘腿坐在沙发上,薄司宴也没有回自己房间,从旁垂眸翻看手机。
十几分钟后,大门被敲响。
许朝盈踩着拖鞋从沙发上下来,自告奋勇,“我去开门!”
门一打开,外卖员将手里的提着的大方盒拿给她。
大方盒里面,是一个九寸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