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宴愣了一瞬,“不用,我自己洗就可以。”
“那我赔你件新的。”
薄司宴拗不过她,无奈点头。
小插曲一出,许朝盈怕黏液干了不好洗,匆匆吃完冰激凌剩下的部分,带上薄司宴往回走。
途中,她忍不住惋惜,“本来一会儿还想带你去江边看看呢,听说这段时间那边有集市,很热闹。”
她不等薄司宴回应,自顾自道,“我看你平时挺忙的,在公司忙工作,回来也忙工作,很少有这种闲暇放松的时候。”
确实,薄司宴在心底暗暗附和。
“你这人真的很矛盾。”
“为什么这么说?”
“说你讲究不吃冰激凌吧,你又成天点外卖。说你洁癖爱干净吧,你又邋遢拖延不爱打扫卫生。”
薄司宴额角一跳,“我不拖延,也不邋遢。”
许朝盈低哼,“所有拖延邋遢的人都不承认自己有问题。”
“客厅马桶刷得很干净。”
“哇哦,你好棒棒。”
薄司宴气笑,辩解道,“这次是意外!”
“好好好,相信你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路,很快到家。
一进门,许朝盈催促,“快!快脱衣服!”
薄司宴挑眉,单手解下领带,又继续解纽扣。
许朝盈咽了口唾沫,匆忙转身,有些磕巴,“你回屋、回屋换!”
后方传来一声低笑,几秒过后,响起关门声。
许朝盈口干舌燥,倒了杯凉白开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扯着衣领扇风,又把空调往下调的两度。
怎么还这么热?
薄司宴换下脏衬衣,本来想明天让助理去清洗,突然想到他被小丫头贴的标签,当即拿着脏衣服,学着许朝盈那天在许招娣家
给点点洗屁股的样子,把衬衣泡在水盆里胡乱搓洗一番。
他又换干净水洗了一遍,污渍还是很明显。
恰好小丫头路过,他虚心求教。
“你用水干洗一百遍也洗不干净啊,这不是有洗衣液吗?你多涂点在污渍处,泡一会儿再搓。”
许朝盈拿起洗衣液拧瓶盖,用了很大劲儿才拧动,“诶?你这还是未开封的。”
她帮薄司宴涂抹好,瞥他一眼,“还说自己不邋遢,洗衣液都不用,你不会平时衣服只用水淘一遍就算洗完吧?”
薄司宴,“……”
“还真是!”
“不是!”薄司宴咬牙,“我洗衣服太勤,新换的洗衣液。”
“那你刚刚怎么干搓,还过来问我?”
“我那是灯下黑,没看见洗衣液,以为家里没了,正准备找你借!”
许朝盈意味深长,“哦~”
“真的。”
“嗯,真的。”
她没再继续逗薄司宴,提醒他衣服已经可以搓洗,就回了自己卧室。
她唇角高高翘着,越和薄司宴相处越发现,他本人和第一印象中的高冷老派不一样。
什么奔三的老大叔啊,明明有时跟个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