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盈紧张地捏着手帕,视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合适。
她磕巴道,“好了。”
“哦,好。”
薄司宴起身,却见小丫头扭头跑了,没一会儿,就拿着铲子过来。
她抢在他开口之前说,“咱俩一起收拾!”
一群人在后花园拔草翻地,干得不亦乐乎。
薄川见薄越拔的草比自己多,索性丢掉手套,用手刨土。
“小川子,你这不行啊!哎!你有本事别偷我拔的草!还我!”
许朝盈闻声抬头,两人追着打闹,弄得满身是泥。
她唇角微微上扬,脑中预想的尴尬场景并没有发生,大家都没有端着架子,反而平易近人,就像邻居家的大哥哥。
就连比薄司宴还高冷的薄珩也在一旁和江璐默默拔草。
渐渐的,她也放松下来。
别墅里没有佣人做饭,薄司宴提前安排了人送餐和蛋糕过来。
直到吃食送来,众人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薄越刚刚和薄川互相丢草玩,这会儿脸上都是土。
他抹了把额上的汗,“大嫂,还剩下一点点,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再帮你拔干净。”
“不用不用,那点我自己来就行。”
薄奶奶拉着许朝盈的手,“盈盈,甭跟他们客气,一个个年轻大小伙子,有力气没处使,不使唤他们使唤谁?”
几人有说有笑回别墅,薄蕊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人,听到声响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进来的所有人只有薄奶奶身上脸上是干净的,她望着脏猴一般的哥哥们,无视许朝盈,转头问江璐,“江姐姐,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
薄川走近,“拔草,可好玩了,小蕊蕊,可惜喽。”
“可惜什么呀!你离我远点,脏兮兮的,还有你的手,指甲盖里都是泥,恶心死了!”
薄蕊躲得远远的,不高兴道,“小川川,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个画家!”
“画家咋了?画家不能玩泥巴?”
薄川摸出手机,“哎,你提醒我了,我刚刚拍了几张照片,准备发微博呢。”
“还发微博,当心粉丝滤镜破灭,脱粉回踩!”
“他们粉我为的我的才华,当然,咱颜值也不赖……”
薄奶奶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转头对许朝盈吐槽,“就不能让这两兄妹待一起。”
除了薄蕊,所有人都挤去厨房洗手洗脸。
薄蕊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听着一墙之隔传来的阵阵说笑,身影倍显落寞。
她攥紧拳头,对许朝盈的怨念又多了几分。
大嫂真是好手段!
薄家世家身份使然,小辈们从小到大都没有今天这样的机会亲近自然,拔草的话题一直延续,被他们带到餐桌上。
众人相继分享刚刚在花园里的趣事,薄珩拔草时带出蚯蚓,薄越挖出乳白色的小石头,薄川用拔出来的草在地上摆了一幅栩栩如生的肖像画,展示手机里拍下的照片,向四周传看。
许朝盈看到照片,不吝夸赞,“好厉害,就像画在纸上一样。”
薄川唇角上扬,“大嫂,下周我开画展,你不要忘记,一定要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