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们头上,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就疑惑地看了一眼白先生,白先生说:“你仔细看,是不是有些眼熟。”
我疑惑地再看了一阵,依旧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于是就朝着他们走近了一些,在我身子走动视线晃动的时候,我看见他们的头顶好像有银白色的光闪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我仔细看了,才发现是一根银针,从他们的头顶一直插了了下去,不知道到了哪里。
看见这个景象我惊异地捂住了嘴巴,因为这个景象我见过好几次,是箱子里的尸体,他们的头上也有银针,就在今晚早些时候,我见到那个跪在地上的尸体,他的头上一样是有一根银针的,而且从头顶一直插到了下颚的地方。
我于是看了看我爸和我妈的下颚,却没有看见银针透出来,但我已经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觉,于是我看向银先生说:“那他们……”
白先生说:“只要能把丢掉的魂找回来,应该还有救。”
而我忽然打了一个哆嗦,因为我猛地想到了李先生家阁楼上的那些空箱子,现在又看见我爸和我妈这个样子,不禁让我觉得,那些出现的头上插着银针的尸骸,是否最早就是出自这里?
我于是问白先生:“为什么他们的头上会插着银针?”
白先生说:“这不是普通的银针,你看它的位置,刚好在人的天宫位置,而那个地方一旦被打开,胎光就会顺着引出来,一般来说胎光是人最重要的一个魂,是很难脱离身体的,可是一旦用特定的法器打开了天宫之后,那么胎光就会顺着缺口被引出来,胎光一旦不在身体里。那么爽灵和幽精也很快就会离开身体,三魂在体外汇聚,此时虽然没有变成亡魂,但却是介于生魂和亡魂的东西,这时候它们会受着一种莫名的指引往半步多的酆都鬼城去,再从鬼城进入阴间。”
我听了白先生的话立马担心起来,我说:“那么现在他们的魂已经往那里去了吗?”
白先生点头说:“应该是的。”
正说着的时候,我们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了一个比较响的声音,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原本锁着的院门竟然被打开了,而且是由外而内地打开的,只见一个人站在院门口,从我们这里看过去并不能看清楚是谁。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也像是忽然被吊起来了一样,因为这个白虎门,是不能被打开的。
白先生已经彻底被这突发的情况吸引了注意力,而且很快就走到了院门口,我跟着出来,白先生说:“你在原地不要动。”
我于是就站在了屋子里面,我看见白先生走到院子里一直到了院门口和那个人面对面站定,我不知道白先生有没有看清楚或者辨认出这个人是谁,因为我没有听见白先生说任何话,更重要的是他就这样站着,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再接着我就看见门口的那个人转身走了,而白先生竟然也跟着他走了出去,在白先生跨出院门的那一刻,我喊了他一声:“白先生……”
我看见白先生转头看了我一眼,但是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我本来是想问他要去哪里的,可是根本来不及问,我急忙跟着来到院子里,可能是因为太匆忙了并没有看清楚地上有什么,在跑到院子里的时候,就跌倒了。
我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我也顾不上有没有擦伤,赶紧爬起身来,几步来到院门口,就在我也打算跨出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肩膀上一沉,似乎有什么力道拉住了我,同时我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和我说:“薛林木,你走错方向了。”
我回过头,只见上官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后,左手牢牢地抓着我的肩膀,似乎生怕松了一点我就从院门里走出去了,我看见是他只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于是就说了一句:“怎么是你?”
而且让我更加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上官花明明已经死了,我见过的也只是他的亡魂,可是现在他抓着我的感觉,却很显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感觉,这才是让我更加惊讶的地方,所以我又问了他一句:“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上官花却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和我说:“你是不能穿过白虎门的,否则会应命。”
他简短的一句话,却让我有了两个疑问,第一个疑问,白虎门已经发打开了?第二个疑问,什么是应命?
他听见我问这两个问题,回答我说:“白虎门只有薛家的人能打开。”
我听见他说薛家的人,于是马上反应过来说:“那么刚刚打开院门的人,是我们家的人?”
我脑海里马上闪过家里的这些人,我爸被引了魂坐在棺材上,不是他。那么这个家除了我和我爸,就只有刚刚失踪又回来的爷爷了,我说:“难道是我爷爷?”
但是上官花说:“不,是另一个薛林木。”
我再一次震惊,几乎嗓音都变了一个调问他:“你说什么?”
上官花说:“薛林木只是一个名字,并不是一个人,上一个薛林木还没有死,刚刚就是他打开了白虎门,启动了整个村子的风水阵。”
我继续问:“启动了村子的风水阵会怎么样?”
上官花说:“暂时并不会怎么样,但是当风水阵彻底运转起来之后,你就会知道了。”
上官花似乎知道很多,他拉了我一把把我往里面拉进来了一些,和我说:“你跟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说着他就往宅子的方向走,而这个李先生家的宅子我已经来过一次了,很多东西我也见过了,他现在又要带我无看什么?
我于是跟在上官花后面,我问了一句:“你脸上的这个面具?”
谁知道他冷冷地回了我一句:“这不是面具,这是一个身份。”
我问:“什么身份?”
他就没有继续回答了,我见没有得到回答,想要继续追问,可是他好像故意不让我继续追问下去,打断我说:“现在已经快到丑时,我们还有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寅时我必须离开,否则就会被发现了。”
他说的话怪怪的,我问他:“被什么发现?”
他又没有理我,然后他走上了楼,我跟在他后面,发现他上楼根本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鬼魅一样,我只觉得他身上的谜团更多了一些,而且银先生和我特别提到了他,让我去查他是什么人,难道他也是一个关键信息,可是他又会是什么人?
来到楼上之后,那天我们只进了中间的那扇门,两边的却没有再去看,而这一次上官花径直带着我到了最里面的房间里,他把门推开就走入了彻底的漆黑之中,我跟着他进来,我感觉这里面和外面不同,就连夜色都不一样,我觉得这里面是绝对的黑暗,在这里面,眼睛根本无法分辨任何东西,而我进来之后,门就被关上了,我就像置身于一个完全不存在的空间里一样,甚至有一种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的错觉。
然后我听见了浓重的喘息声,不是上官花发出来的,也就是说这里面还有一个人。
在我听见这个喘息声的时候,我问:“是谁?”
然后我听见了一个老迈而且有些嘶哑的声音,他和我说:“薛林木,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