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说温红军不疼女儿,而是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们那一辈更辛苦,岁就上山捡柴,三伏天跟在大人身后下地,一年有十一个月是吃不饱的。
温宁突然跳起来,“妈,家里烧水了吗?我先洗个澡再挑水泡。”
“行,已经把洗澡水烧好了,你先去洗澡吧。”
洗了澡,挑了水泡,涂上红药水,两只手掌红彤彤的,拿着勺子颤抖吃完了饭,然后就回房休息了。
就这样过了五天,温宁发现还真跟温红军说的一样,她竟然有些习惯了!
虽然她干的依旧只有王爱国的零头,但好歹她已经没有了那种一下班就只剩半条命的感觉。
当然,作为职场小萌新,而且还是一个深知职场险恶的小萌新,温宁依旧顶着严主任‘真是个弱鸡’的鄙夷视线,每次下了班都好似去了半条命。
鄙视就鄙视,反正鄙视不会让她少块肉。
她的小姐妹郑明兰也一样,按照郑明兰的说法就是她妈说了,做什么事儿都不能逞强,得给别人留足表现的空间,这叫相互成就。
上班的第六天,依旧是温宁和郑明兰走最后,王爱国家里来人说老娘摔了一跤,送医院了,严主任让他提前半个小时下班。
温宁只好一个人推着车子龟速往返在几个车间之间,而且车上的东西每次只有原来的五分之一。
温宁若无其事地干活,那些异样的视线在她眼里连个痕迹都不曾留下,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胡建设带着郑明兰做完他们那一部分就下班去吃饭了,最后郑明兰留下来跟小姐妹同甘共苦。
好容易等她们把活都干完了,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再晚点食堂都要关门了。
温宁一脸感动地扬了扬手里的票,“一会儿我请客,你别跟我抢。”
郑明兰笑笑,“好呀,那我就不客气了。”
突然,郑明兰一脸激动地抓着温宁的手,示意她看前面。
郑明月激动道,“快看,前面两个就是咱们厂里最受欢迎、前途无量的周工和沈工。”
温宁莫名觉得高个子的背影有些熟悉,视线来到他摆动的手腕。
哦豁,q了!
郑明兰看了一眼前面的人低声道,“咱们厂长姓周哦。”
温宁抱着一丝残存的希望,“那周工是?”
郑明兰一脸你怎么这么傻白甜,“周工就是咱们厂长的小儿子,听说咱们厂长的大儿子在部队,好像职位还不低。”
温宁仿佛听到天空塌方的声音,好大一声喀嚓声。
周立安打了饭转身便看到把他害惨了的温宁,他耳朵被老季同志摧残了十天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