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牧尘一边发信息一边换衣服。
他匆忙从柜子上拿起帽子和口罩戴上。
韩悠学给他发了个定位。
位置并不远，就在牧尘住的公寓下面不远处的一处夜市。
晚上夜市的人很多，来来往往，非常热闹。
牧尘生怕自己被认出来，故意穿了件很普通的T恤短裤加拖鞋。
这样就更能随大流。
他老远都能看到韩悠学坐在烧烤的摊位上，一边喝啤酒，一边撸串。
半年不见，韩悠学从以前放浪不羁的穿着变成很正式的职场精英装扮。
牧尘笑着走上前，拍了下韩悠学的肩膀道：“不错啊。这西装革履穿上，哥可以出道当大明星了。”
“当什么大明星，吃个饭像是做贼似的。看你这脸吾的不难受吗？”韩悠学拉了个凳子放在旁边。
牧尘笑嘻嘻地坐下，道：“被你这样一说，还真有点儿难受。能打包回去吃吗？等会儿被发现，我们两可能要被堵在这夜市里面。”
他没敢债口罩。
韩悠学喝了口啤酒道：“打包找个没人的山头吃。你家也不安全。”
牧尘的名气太大，走到哪都容易暴露。
两人打包了几大包，开车拐到已经无人的西山顶上。
夜已深，韩悠学咬了口烤鱿鱼，砸了下嘴道：“有点儿凉了，不过味道还好。”
牧尘笑：“你要是真想吃烧烤，就不该叫我。”
叫了他，吃饭都变成了一种负担。
“这不是想到好久没见面了，我也没什么朋友。找你出来聊聊。”韩悠学把烤好鸡腿给了牧尘一个。
牧尘摘了口罩，看向不远处灯火阑珊的大街，“哎，姐姐好久都没记起我了。”
韩悠学歪着最笑，“她整天忙得怕是连儿子都忘了。还能记得我们。”
“说的也是。”牧尘一边吃一边笑，“幸亏还有你这个朋友。”
韩悠学开了瓶酒，看向牧尘道：“喝吗？”
“不喝，等会儿我开车。”牧尘很少喝酒，他要唱歌，需要保护嗓子。
韩悠学也不为难他，自己灌下一大口，道：“你啊，试着多交些朋友。余生还有那么长，人总得向前看。”
“没有太多时间去维持一段没必要的友谊。比起应付那些虚伪的人，我更喜欢练琴，唱歌，写词。”牧尘觉得，一个优秀的歌手，必须有一段令人难忘的过去。
而他都符合，所以唱歌唱着唱着就火了。
韩悠学点点头，道：“那你这样岂不是很无趣。人生就是这样，总要把时间用浪费的方式来消磨。不然这时间过得太慢了。”
牧尘低头笑笑，道：“你呢？有新朋友吗？”
“有啊很多，前段时间，还和大家一起去旅行了。世界各地疯玩儿，玩累了就回来了。其实我还是喜欢这里的生活，虽然大家都很忙。但能聚在一起的是真朋友，可以说说知心话。”
他们都是一类人，不太喜欢去讨好别人，又不喜欢别人带有目的性的讨好。
所以，宁愿孤独，也不想与世俗同流合污。
夜晚的路边，风幽幽地吹动草儿，两只夜鹰划过长空，发出悠远的长鸣。
韩悠学笑着道：“听说蒋清在实验室那边开了新的科研组，有空我们一起过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