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呵……
许清河不禁在心里冷笑一声,刚才还说苏谨言带来的米饼,未经查验不能确定什么的,现在话锋突转啊,又说众人都没有嫌疑了,把罪责都赖到他自己家娘们身上了,舒烈这货连廷司都不敢叫来,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又或者是他想掩盖什么呢?
不管是哪一种,都证明这个舒烈绝对有问题。
许清河也不再继续为难舒烈,牵起苏谨言的手对舒烈说:“既然如此,那小爷我就不在这打扰舒公子查案了,这就回去了,出了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还请舒公子节哀。”
舒烈手背上明显青筋暴起,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一笑道:“今日原本应该是高高兴兴的一天,却不想发生了这种事情,对诸位夫人多有惊扰,还望见谅。”
众人本来就一脑门子问号,又险些被人往头上扣了屎盆子,一个个的委屈还来不及,这有人提出要离开,她们赶紧跟着附和,没一会儿的时间,舒府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待众人走后,舒烈的父亲舒金林走了出来,他坐在上位的太师椅上厉声问舒烈:“这是怎么回事?你闹得是哪一出?”
舒烈低着头,站在舒金林的身侧,小声道:“我是本想……”
舒金林大喝一声:“糊涂,现在是多事之秋,千万不能鲁莽行事,万一被人看出什么,你和我的脑袋都得搬家。”
“是,父亲,我知道错了。”
“这件事情压下来,不能往大了闹,最好是所有人都把这件事忘了。”
“这……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时候,所以想一不做二不休的,结果……”
“每个人都是有脑子的,你不傻,别人更不傻,你这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是,父亲,下次不敢了。”
“哼,你简直在拿全家的性命开玩笑。”舒金林狠狠一拍桌子,舒烈顿时一个激灵。
舒金林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舒烈,最后走的时候还不忘啐上一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直到舒金林离开,舒烈都没有再敢说一句话,只有老老实实地目送自己的父亲离开。
国公府里,苏谨言坐在饭桌上,一口也吃不下去,她不断地叹着气,原本娇俏的小脸此刻皱在一起,看不到一点笑意,眼睛里也没有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长长的睫毛轻颤,一眨一眨的藏住心事。
许清河看到她这个样子,连忙轻声安慰道:“谨言,又不是你的错,你在这里唉声叹气的干什么?搞的饭都吃不下去。”
许清河一边说,一边向她的碗里加了一块鸡肉。
“虽然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看到陈媛媛那个样子,真是让人心疼,我做的米饼所有人都吃了,也不可能单单她吃了就出问题啊。”
“可能只是一个巧合罢了,你若是真的吃不下就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或者回房间绣点什么东西吧,在这待着你也是难受。”
听了许清河的话,苏谨言点了点头,她说:“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真的是什么都吃不下。”
遂起身向许老爷子行了一个礼,就退出了饭厅。
苏谨言前脚刚走,许老爷子就问:“到底在舒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两个回来之后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爷爷,我觉得魏国公府有问题。”许清河神秘兮兮地对许老爷子说。
许老爷子听完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许清河道:“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我们今天去魏国公府,然后他家的少夫人居然流产了,我让舒烈的模样不像是特别意外,给我一种感觉就是,好像这件事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哦?应该不会吧,也许是你的感觉错了呢,谁会拿自己家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就算是我的感觉错了,那出了这种事,让廷司来调查一下也是给众人一个交代吧,但是他听见我说找廷司的时候脸色立马就变了,我总感觉这件事不简单。”
“嗯。”许老爷子点点头,眉头紧蹙,也陷入深深的怀疑。
“我今天去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前两天去送侯川的路上,我们居然看见了贩私盐的马车,陈媛媛的父亲就是督盐总指挥使,我总觉得这件事与舒家脱不了关系。”
“果真吗?如果没有证据也不要乱动。”许老爷子一脸严肃地告诫许清河。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千万不要鲁莽行事,要不然一个不小心可能小命就交代进去了。”
“嗯我知道的爷爷,所以我想先去舒府看一看。”
“那你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许清河低落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没有看见相关的人和马车,然后就出现了陈媛媛小产这件事。”
许老爷子面色凝重,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又说:“舒家的事确实蹊跷,他们应该是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所以到底是隐瞒了什么?”
“这也是孙儿所想的,毕竟小产这么大的事,换
成任何一个男人第一件事都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虽然谨言拿的米饼确实没有问题,但是他们也应该拿去检查检查才是,就这么草率地下了结论说是他妻子身体的问题,难免不让人怀疑,而且,更蹊跷的是当时来人传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很不对,后面虽然表现得很积极,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清河,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他们自己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千里之寒非一日之功,就算是皇帝想要铲除一个人都要下很大一盘棋,更何况我们普通人呢。”
“爷爷你放心,我明白。”许清河点点头,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还是知道的,万一被人发现,难免会引得对方背水一战,更何况现在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能证明舒家就是在贩卖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