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提仙大会了,荀青时想着云慕这时候叫她过去,一定是送给她什么护身法宝之类的吧,忍不住在内心疯狂夸赞:云慕神君可真是个温柔、贴心、善良、好看的人。
听见脚步声就出来了的云慕,对这这突如其来的夸赞表示深深的认同。
荀青时:“神君。”
云慕轻轻地嗯了一声,带着荀青时就往寝殿内部走去。
荀青时在心里暗自叨咕:不过云慕是崇宁真君的师兄,那应该很老了吧。
云慕抬眼看了眼她,荀青时身体一惊。
荀青时:吓死了,还以为听得见呢,做贼心虚看来说的是非常对了!
云慕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跟上。”
荀青时跟在云慕的身后,他们先是走进了云慕的内寝,绕过了床榻。床榻后面挂着一幅巨大的刺绣,透明的白纱上绣的是一棵金银杏树,金黄的叶子缀满枝桠,这感觉似曾相识。
云慕一脚踏入绣画中,荀青时立即跟上。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修炼的地方,什么时候把那棵银杏树弄断,什么时候你就能出去了。”
荀青时走上前去仔细地看了看银杏树,树干粗壮,三个自己都环抱不住。荀青时道:“云……神君,您缺木柴吗?”
荀青时回头看云慕的时候,发现早已不见踪影。
接着荀青时学着云慕那般的气定神闲,说:“当真以为我拍不断它?”她凝神聚气、眼神凌厉,接着一掌拍在了树干上。
然后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一片叶子都没有掉下来。
荀青时依旧用云慕的口气说:“呵,还真让你猜对了。”
随后荀青时有些丧气地坐在了地上,随后不甘心地喊:“神君啊!我真的不用参加提仙大会了吗?以我这资质可能一辈子砍不断哦!”
现在荀青时的情况就是无事可做,她抬头发呆,发现树干上有一道道白色的沟壑。
荀青时站了起来想看得更清晰些,不自觉之间,一只手轻轻地抚摸过树干上的沟壑,这些沟壑就像是人身上的伤疤。
荀青时自言自语:“万物有灵,何况是你啊。那一掌疼吗?想来也是不疼的,恐怕三界之中就没有比我废物的仙人了。”
荀青时这话没有一丝抱怨的语气,倒是说得很轻松,她躺在了银杏树旁,满地的叶片竟然意外的柔软。
“我要怎么练啊,我听凡间说先生说会有秘籍之类的……”
说着说着,荀青时的意识越来越沉,她慢慢合上眼睛,感觉好像有树叶落在了额间,但是她丝毫没有拂去的意思,恍惚间已坠入梦境。
荀青时站在峰顶之上,前面是一片没膝的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在她的身后是深渊,根本就看见底,站在崖边只觉得阴风阵阵,刺激着身上的每个毛孔。
忽而狂风大作,荀青时脚下一轻,整个人被卷入深渊。狂风在她的耳边哀嚎,眼前是快速闪过的崖壁,她感觉越来越冷,直至被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