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见掌门,谢无伤拍案而起:“这小子真是翅膀硬了,来人!请林长老!”
宫柯一惊,请林长老?
掌门这是要让林长老去把梅争抓回来!
宫柯叉手躬身:“掌门息怒,不如先问问大长老的意思。”
“问个屁!你!面壁去!”
“是,弟子告退。”
宫柯转身离开,出了门,飞奔向自己的住处,拿了银子,又狂奔向山门,得赶紧给梅争报信去,还得躲开林长老。
出了山门,宫柯钻了林子,然后找了个地方猫了起来。
等了约莫一刻钟,看到林秋如一只纸鸢一般,从山道上飘了过去。
又等了约莫一刻钟,宫柯才从林子里出来,顺着山道向山下狂奔。
到了吉庆酒楼,白香染都已经吃饱了。
宫柯把银子交给梅争,气息急促地说道:“快走,掌门派林长老下山抓你。”
白香染一惊,站起来说道:“快走!”
梅争思索了片刻,说道:“不急,让林长老先行,吃饭。”
宫柯一脸官司:“吃啥呀,我被掌门罚面壁了,我得赶紧回去,你们俩自求多福吧,走了。”
宫柯走了,梅争看着白香染。
白香染摇头,眼神坚定。
梅争叹了口气,唤道:“小二,结账。”
离开酒楼,先去买了两套男装,然后去了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林秋把所有可能的道路都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梅争的踪迹,也问了路人,都说没看到一对少男少女。
林秋心里明白,宫柯撒谎了。
回到门派,天已经黑透了,掌门、大长老、宫成山,都在大堂等他。
林秋坐下,喝了口茶才说道:“没找见。”
谢无伤吩咐:“来人!把宫柯叫来!”
门外弟子应了一声。
大长老说道:“不必苛责宫柯,他向来对梅争言听计从,于门规而言,同袍手足,需竭力相助,他不算犯了大错。”
谢无伤有些激动:“梅争,白香染,都跟关锦音有关系,万一他俩出了事,您还记得孤月夫妇的事吧?”
大长老点头:“当然记得,但很多事情,并非咱们可以掌控,即便这次能拦住他们,过后他们还是会去。”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不是咱们手里的提线木偶。”
谢无伤叹气:“我知道,可……他拐带了白香染,我可以让人陪他去,他怎么就不回来说一声呢?”
大长老说道:“或许他就是怕掌门派人陪他去,所以才不回来禀告。”
“至于白香染,咱们都年轻过,最美不过少年时,为一人动情,哪管天南地北,山险水恶,必要生死相随。”
谢无伤沉默,话是没错,可怎么就跟关锦音扯不清了呢?
宫柯进来,低着头,叉手作礼,挨个叫人。
谢无伤叹了口气,问:“大长老,您的意思,眼下该如何处置?”
大长老答道:“明天一早,我带宫柯去百秀门传话。”
谢无伤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梅争既然故意躲藏,人海茫茫,想找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宫柯,你不用面壁了,明早跟大长老一道去百秀门。”
宫柯应道:“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