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字啊，我看看？”
“给你……不对！你这个将死之人，此时不应该做出这样的表情！你应该恐惧，应该逃跑！你……”
顾清歌捡起地上的册子，看了一眼封面。
《不朽圣宗杂役弟子术法总要基础款》
杂役弟子啊……怪不得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菜。
翻到刚刚老人念到的台词，顾清歌恍然大悟，“这个字念桀，也就是杰出的杰，你笑一个？”
“桀桀桀……这也不像是笑啊……不对！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把我的秘籍咳咳咳……还给我！”
老人正说着，突然觉得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褐色的血液。
顾清歌看着这一幕，顿时人麻了。
她是抽了这人一顿，但也不至于直接把他打吐血了啊。
“你等一下啊，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你，你先别死。你们宗门应该有疗伤的功法吧？等我帮你看看。”
老人：……这东西是我想不死就能不死的吗？
拿着老人的杂役弟子基础篇，顾清歌又翻了一页，朗声道：“在施加不朽印记后，气血会出现大幅度透支的情况，这是正常的。”
老人闻言，缓缓松了口气。他还没有彻底看完册子里的内容，便为了表现自己，而接取了高难度的历练任务。
本
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但炼气期弟子切记不可施展此术，如若施展，也要保证自己处于气血最充盈的时期。否则，轻则损伤根基，重则……”
说到这里，顾清歌反而犹豫了一下，急的老人眼眶通红，连连问道：“重则怎么样？快说啊！”
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顾清歌挠了挠头，小声地将后半句话告诉了他。
“重则……原地暴毙。”
老人怔住了，张了张口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从嘴里流出的鲜血逐渐铺满了整张脸。
“圣宗……不会……放……”
还没等说完，老人双眼翻白，彻底没了生息。
顾清歌看着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的老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算了，死者为大，我拿了你的银票，帮你埋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片刻后。
顾清歌将小册子丢在地上，缓缓朝着小路的深处走去。而那棵树上，老人仍旧倒吊在那里。
“居然骗我！哪里来的银票！”
如果老人能说话，肯定会反驳顾清歌。
他一个五十多岁，靠走关系才成为杂役弟子的凡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银票！不就是为了骗你吗？
不过自从越过那棵树后，顾清歌这才有种来到了禁地的感觉。
与外面的枯藤老树不同，从这一刻开始，所有的植物逐渐长的越来越粗壮，甚至她看到了一棵比她还要高的狗尾巴草！
直到月上中天，顾清歌才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禁地的终点了？”
顾清歌看着眼前足足九丈宽的石台，不由得长大了自己的小嘴。
宽大的石台之上，只有一个蒲团，蒲团的前方则是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正逐渐升起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