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争哂笑:“或许是因为我身中血咒,为了抵御血咒的折磨,所以练得勤些。”
白香染却不买账:“我听长辈说,你一向不喜修炼,整日浑浑噩噩,上次试炼大会,你打败了龙玉阳,实是震惊了各个门派。”
梅争皱眉,他颓废得这么出名吗?
白香染盯着他问:“是不是有长辈给你输气?”
梅争摇头:“没有。”
白香染眼中闪着明亮的光:“是不是你有什么奇遇?”
梅争皱眉,画本看多了吧?
“没有。”
白香染微微嘟嘴:“你骗我,你是不愿意告诉我。”
梅争觉得奇怪,为何女人这般奇怪,总会令人心生不忍。
“不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身中血咒,本来就与正常人不同,你非要让我说个明白,我若是能说明白,又何必受其折磨。”
白香染抿住了嘴唇,这话有道理,连各派长者都弄不明白的事,如何能让他说明白。
静默了一会儿,白香染叹了口气,说道:“或许是因为你天资远高过我吧。”
梅争微笑:“何必与人争竞呢?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好了。”
白香染嘟嘴:“我也想啊,可师父对我寄予厚望,就像师姐……就是你娘亲,师父经常会提起她。”
“每次提起,都会惋惜,说如果她当初没有嫁给你爹,或许会成为百秀门最年轻的长老,甚至是下一代的掌门候选人。”
“你娘亲的天资那么高,一定是传给了你,所以你才这么厉害。”
梅争皱眉,太师父这是念旧呢,还是执念难消?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闲天,
不觉时过,下面有人喊:“少侠,羊腿烤好了,你下来取一趟吧,我们送不上去呀。”
梅争起身,顺着峭壁跑了下去,从帮众手里夺过羊腿,返身又跑了上来。
帮众喊道:“少侠莫要惊慌,我等断不敢伤害少侠。”
他的话,引来一片哄笑声。
梅争知道他们是记恨自己,所以才故意嘲讽,也不理会,将一条羊腿递给白香染,说道:“趁热吃。”
白香染笑得眉眼弯弯,捧着羊腿,瞧准了肉多的地方,咬了下去。
看着她像宫柯一样满嘴流油,梅争笑了。
不,她跟宫柯不一样。
她的嘴唇是粉嫩的,嘴角上沾的油,格外鲜亮,一点也不显邋遢油腻。
白香染只是粗粗地嚼了嚼,便迫不及待地将肉囫囵着吞下去,问他:“你怎么不吃?”
梅争答道:“你先吃,万一下药了呢。”
白香染一愣,随后伸出右腿蹬了他一脚,哼了一声,又咬了一口羊腿。
白香染快吃完的时候,梅争才开始吃。
始一入口,香气盈鼻,齿间滑软,汁水淹着舌尖,怎一个美字了得。
白香染啃净了骨头,斜眼看了看峭壁下面,抖手将骨头丢了下去,正中刚才嘲讽梅争那人的额头。
“哎哟……”那人疼得跳脚,喊叫道:“小姑娘忒不地道,吃饱了饭就打厨子。”
白香染翻了个白眼,往前挪了一下,挪到梅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