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忠海这么一提醒,聋老太太就想起了几年前的那场械斗。
她的脸上白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咱们不找娄晓娥了?直接去求周勋?”
易忠海叹了口气,“不然呢?咱们又不能来硬的,张二和肯定紧紧地盯着咱们呢。”
“周勋那狗东西,惯会收买人心。”
聋老太太很是担忧,但她又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只能怏怏地跟到了易忠海的家里。
两人坐在饭桌前相对无言,默默地等着周勋下班。
周勋没等来,倒是去供销社买东西的一大妈回来了。
看易忠海和聋老太太两个人都是面带苦色,一大妈好奇道,“老易,这是咋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易忠海叹了口气,“柱子被扣了,说是要抓去打靶。”
“什么?”
一大妈惊呼一声,“老易,怎么回事儿?”
闷闷地把事儿给她说了一遍,易忠海沉声道,“现在我们就是在等周勋下班,只有他能救柱子了。”
一大妈眉头紧皱,“你们等周勋没用,他还在轧钢厂的时候就和咱们不和,见面礼都不怎么说话的,现在他去机械厂了,更不会搭理咱们了,要我说就先去找娄晓娥。”
“你当我们不知道啊?”聋老太太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张二和那个混子玩意儿威胁了我们嘛,他说了,要是我们敢去找娄晓娥,他就让我们俩血溅当场。”
一大妈打了个哆嗦,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手上戴着的镯子,“老易,你是说张二和的病好了?”
易忠海点头,“估摸着好得差不多了,都能下地走路了,我看他走得很稳。”
脸上一白,一大妈把易忠海拉到边上,她低声道,“老易,这镯子”
“这时候说这个干啥”易忠海瞪了她一眼,“镯子是咱们换的,又不是强抢,不还给了她好几个窝头吗?”
“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老太太知道这事儿了,她没说啥。”
看他们一直在嘀嘀咕咕,聋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不好看。
她抬起拐杖敲了敲桌子脚,“你们夫妻俩嘀咕啥呢?赶快想办法。”
“不能让柱子再受苦了,那仓又脏又闷的,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易忠海和一大妈对视一眼,两个人坐回了桌边。
两个人俱是埋头苦想,许久都没说话。
眼见着天都要黑了,聋老太太急道,“你们行不行啊?不行就把阎埠贵和刘海中叫过来,让他们帮着想办法。”
听到要把那两个人叫过来,易忠海有点儿不情愿。
这可是刷傻柱好感度的紧要关头。
真要是被那俩人想到了主意,傻柱还会念自己的好吗?这都不念自己的好了,还能给自己养老吗?
想到这,易忠海的脸色暗了下来,要是不给自己养老,傻柱还不如死了呢。
他干咳一声,“老太太,周勋和老阎的关系也不咋的,而且老阎这个人啊也就碰到和钱相关的事儿脑子才好使那么一点儿。”
“至于老刘,更别说了,他现在就是臭狗屎,柱子之前在食堂还故意给他抖勺来着。”
“老刘心眼很小的,他不落井下石就很好了,你让他出主意救柱子那是不可能的。”
聋老太太生了闷气,“那你说怎么办?”
易忠海哑口无言。
突地,一大妈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