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里进入咖啡店,发现年兰是咖啡店里的店员,南里走上前,说:“我想要找一个叫年兰的人。”
年兰愣愣,然后忍不住笑了:“你就是那个失忆的家伙啊,我男朋友佟夜提起过你。”
年兰看着南里,问:“你是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南里摇头:“就算什么都忘记了,我也不会忘记去找杀死我妻子的凶手复仇。”
“杀死你妻子的凶手?”年兰惊讶地看着南里,显然她没有想到南里的身上竟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痛苦,“警察没有帮忙抓住他吗?”
南里摇头:“当时两个歹徒冲到了我家里,我和其中一个歹徒搏斗,撞到了脑袋,但也杀死了他,但是另一个歹徒却逃之夭夭了。”
在南里的记忆里,由于歹徒当时蒙着脸,自己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只是混乱间,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喊了歹徒的名字,叫“佟”什么什么的。
“警察一直说歹徒只有一个,就是被我杀死的那个,但是我知道,还有一个已经跑掉了,但是无论我怎么跟警察说,警察也坚称只有一个歹徒,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南里接着说。
再一次,熟悉的黑暗,熟悉的声音:“你们现在需要使用一次南里单人视角的查看机会,你们打算让谁去?”
段时临进入了新的一段记忆,在这段记忆之中,童齐开着皮卡带着南里一起来到了郊外的破房子里。
过了一会儿后,又有一辆车车来到了这里,段时临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不就是年兰之前认错的以为是她男朋友开的那辆车吗?
车里的人打开了车门,下了车,这个人是段时临并不认识的,难道他就是年兰的前男友,佟夜?所以之前,年兰其实并没有认错车?
这个男人进入了破屋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用长棍重伤脑袋,砸倒在地,南里狠狠地用棍子一下一下地砸向男人的身体,直至可以听到男人的骨头一根一根断裂的声音。
南里伸出手狠狠地掐住满头鲜血,奄奄一息的男人的脖子:“杀死我妻子,我要你血债血偿!”久久,看到男人快要窒息了,南里才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
男人的双目已经痛苦地充血,眼眸远远的望向屋外,远远的、远远的,似乎带着某种牵挂与不舍,他不断溢出鲜血的唇微微开合,似乎是在呢喃着某个人的姓名,他的手指努力地挪动了一下,似乎是最后的挣扎。
然而南里却狠狠地踩上了男人活动的手指,眼中带着彻骨的恨意,狠狠地用鞋底碾压着男人的手。
接着,南里带着满眼的凶狠,举起棍子,狠狠砸向了男人的脑袋,男人终于断了气,南里看着死去的男人,如同向收集战利品一样,给死掉的男人拍了一张照片。
而在身后跟来的童齐看到这一幕,扑上前去揪住了南里的衣领:“你是不是疯了?!”
南里朝着童齐怒吼道:“我为我的妻子报仇,有什么不对?!”
童齐也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根本就不是他杀了你的妻子!!!”
“那谁是?!”南里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猩红。
“你!!!”童齐狠狠地盯着南里,“你就是杀害你妻子的凶手!!!”
南里愣住:“你什么意思?”
“你太太当时确实遭遇了强奸没有错,但是那个凶手并没有杀死她,但是你却在和歹徒搏斗的过程中撞伤了脑袋,患上了短期失忆症!”童齐紧紧地盯着南里的眼睛,“她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有病,她的内心痛苦不已,然后,你为她注射胰岛素”
南里痛苦地摇头打断童齐:“不,不,那是石曼”
“没错,你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洗脑的!一直把自己做过的事推给石曼,实际上,石曼就是彻头彻尾的你脑海里虚构的一个家伙!”童齐冷笑,“真正患有糖尿病的,是你的妻子!是你,亲手杀死了她。”
一些电光火石的碎片记忆浮现在童齐的脑海里,童齐苦笑着喃喃:“是我杀了她,是我”他似乎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眼神空洞且茫然的望着天空,生理泪水不自觉的从眼中滑落。
南里拍拍童齐的肩膀:“你就当做是已经复过仇了,不要再去折磨无辜的人了,也不要再去折磨你自己了。”
南里回到了车上,然而他却掏出了童齐的相片,并在相片背后又写了一行字:不要相信他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