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止步!”
一坐朱红高墙大院外,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两人背着日光,迎面走来。
远远看去,老的高高瘦瘦,看不出年龄,身上儒袍随风而动,朴实无华,却是给人无尽的压迫感。
而那小的略微清秀,约莫九岁的童龄,却是安安静静的任由老者牵着手,举步向前,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静谧。
两人还未至近前,却是被红墙院落门外的守门大汉呵斥止步。但那一老一少却是充耳不闻,依旧举步朝前,大有超然物外,不为外物所动之感。
之前呵斥二人的大汉见此情景,刚欲拔刀出鞘上前阻止来人,却是被身边的另一同伴挥手阻止,脸上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打量着已至近前的两人,半晌,才语带颤音,对着石阶之下的两人客气的问道:“来人可是定远侯陆老爷?”
“正是!劳烦壮士禀告聂老一声,就说陆家陆禀天携幼子陆离前来前来给他老人家请安!”
那老者对着大汉客气的吩咐道。
直到这时,另外一位守门大汉才看清来人的面貌。
一身儒袍,称其为中年儒士反而更为贴切,只是他那犹如刀劈斧凿的俊逸面庞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股沧桑之感,远观之下,很容易让人便将他当成一个老者。当他听到陆禀天三字之时,手心一颤,差点没将手握的刀兵掉落在地上。
“侯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另外一名大汉赶紧快步朝红墙院落之内走去,只留下之前出声呵斥来人的大汉傻愣在原地,一脸的惶恐!
陆禀天也不在意,对着他笑笑,算是打过招呼。
瞧得那陆禀天竟然对自己笑了,留守大汉如沐春风,原本还余些惶恐的心情立马放松下来,挺了挺腰,继续站立在门前,比起之前更加卖力了!
这时那名叫陆离的孩子抬起了头,看着那高墙院落的气派牌匾,只见其上龙飞凤舞的印有两字,聂府!
“怎么能让侯爷在门外等候呢,你们真是太没有规矩了!”
没过多久,一名身着长衫,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快步从院落中走出,而其身后跟着的正是那名刚刚刚进去通报的大汉。
“禀天兄!不还意思,下人们不懂规矩,让你受累了!二虎,还不赶快过来给侯爷赔礼!”
“诶!云兄严重了!陆某来拜访聂老,执晚辈礼在门外等候时应该的,怎么能怪他们呢!”
陆离挥手阻止了两位大汉的动作,对着来人道!
“倒是聂某人迂腐了,陆兄里面请,家父已在厅堂恭候多时!”
“请!”
说罢,也不再谦让,陆禀天牵起陆离的手便朝红墙之内走去……
“聂老,禀天这次前来乃是向聂老请罪来了!”
见过礼,上过茶,陆禀天直接对着大堂之中坐在首位的聂阳聂老爷子拱手,道明来意!
“哦?”
坐在首位,聂老爷子老态龙钟,听得陆禀天此话,还欲抚杯品茶的动作明显一滞,浑浊老眼中精光一现,仅一瞬,便已收敛,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疑惑!
“离儿!”
陆禀天对着一直静默站立在他身旁的陆离喊道!
听得父亲召唤,陆离上前一步,至大厅正中,对着坐在首位的聂老拱手作揖,然后便在众人略带疑惑的目光中接着双漆跪地!
“哗!”
在场的聂家众人一片哗然,刚才听得陆禀天说来聂家拜访是为了谢罪,他们已经是云里雾里,再见小陆离这番举动,他们更加是莫名其妙,当下便议论开来。
“这陆离父子搞什么鬼!”
“莫不是在演先礼后兵的戏码?若真是那样,他陆禀天怕是弄错对象了,他陆家势大,我聂家难道会是泥捏的不成!”说这话的乃是聂家二爷聂东,聂阳老爷子的次子!
“看看再说吧,禀天不是那样的人!”这人正是刚刚加陆禀天父子接迎进来之人,聂家长子,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