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抽空瞅了瞅荷官,见他不时回头,好像盼着有人来接班。
额头的汗珠则一波接一波不断涌出来。
陈飞又看向骰盅,意外的发现骰盅中竟然出现了三个一点,按照赌场的规则,出了豹子一律通杀。
不过后面还有一条补充细则。
若有玩家押点数中了豹子,赔率翻倍。
也就是说,原本是十倍,现在变成二十倍。
陈飞捏着筹码,心中有些举棋不定,若是继续押中,事情就会闹大,赌场岂会干休?
可留在他面前的,分明只有一条路可走。
为了获得大赛的入场券。
只有把事情闹大。
闹到每个人都知道的地步,才会引出背后愿意和他合作的大佬。
到那时,才有他的机会。
不成功!
便成仁!
“我押三个一,三点!”
赌桌上的其他人,早就捏着筹码l袖管等着陈飞的决定,不管是豹子还是老虎,都不带半点犹豫的,一骨碌把筹码扔在三点的位置上。
开玩笑,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谁不跟注,谁TM就是傻子。
于是乎,一个个动作比陈飞还快。
顿时,牌桌上出现了一副奇怪的现象,买大买小的位置上空无一个筹码,而在三点的位置上,筹码已经多得溢了出来。
这边桌上异常的表现自然引起了其他赌客的注意。
渐渐的,围在陈飞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而压在三点位置上的筹码堆,也越来越大。
壮汉荷官那张满是横肉的胖脸上,汗珠已经裹满了整个脑袋,在灯光的照射下,犹如涂上了一层亮晶晶的防冻膏。
每当三点位置的筹码多出一分,他心中的压力就增加一分。
他想尽快揭开骰盅,又担心果真被陈飞押中。
毕竟,前面已经中了两次。
就算他脑袋中装的全是稻草,也知道眼前这个不声不响的年轻人不简单。
有可能是其他赌场派来踢馆的高手。
若是再输下去,责任他已承担不起。
荷官扭头又看了一眼后方,期待的人还未出现,现场已经不容他继续拖延下去。
开!
开!
开!
赌桌边的人越来越多,催促声也越来越大,渐渐形成了一股统一的声潮。
就在荷官快承受不住压力时,偷偷跑去报信的副手赶了回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尽管开,后面的事自有人解决,不过你本月的奖金和提成一分都别想拿了。”
“是是……”荷官体若筛糠的不停点头。
再次望向陈飞时,眼中多了一股深深的忌惮。
“开……开……开!”
整个赌场的客人几乎都聚集在这张赌桌周围,黑压压的约有大几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