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珵忽然想起她那天约陆离去骑摩托车的事，虽然最后因为他没去成，他有些欣慰，但看陆离轻车熟路的样子，他们很可能曾经一起骑过。
司珵一想起来心中酸水直冒：“不如我来开？”
“傻啊你，你会吗？”
“试试。”司珵一脸讨好状。
“试个毛！”贺敬歆吼过去。
“不试连毛都没有。”
“……不说了。”再说下去一点营养也没有。于是贺敬歆主动投降。
最后两人达成了协议坐公交车去。
两人上了公交车发现只有一个座位，司珵让贺敬歆坐了。
可是贺敬歆看着拉住把手仍然站得摇摇晃晃的司珵，无数次想把座位给他，又无数次被他的冷眼驳回。
“司珵……”
“嗯？”
贺敬歆笑，她发现了，她平时冲司珵不是喂就是哎，要不就是一个第二人称代替，很少叫他的名字，但每次叫他的名字，他都会变得很温柔，最起码那一瞬会很温柔。
贺敬歆觉得他的名字像是某种韵律，通俗点说跟他本人一样，是个魔咒，一般情况尤其是和司珵本人在同一个空间的状态下，很难叫得出来。
“不如……”
“NO！”
“我知道你是男生，可我的潜意识里，没有男女之别。”贺敬歆一边说着，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司珵咬牙，他怎么这么想揍她呢，“贺敬歆，你没有男女之别，那我是你的谁？”
“你也不设男女之别不就得了。”贺敬歆无所谓地摊摊手。
旁边座位的小女生捂着嘴偷笑。
司珵脸色一青：“行！那么，贺公公，你现在是我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贺敬歆差点一头撞上前座的靠背。
隔壁的小女生终于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
司珵给她抛了个白眼。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实在太有趣了。”小女生说。这个女生个子小小的，眼睛又大又灵动。
“我可以理解成这是赞美吗？”贺敬歆转头过去看向那个女生。
女生没想过贺敬歆会跟她说话，愣了愣，然后点头。
贺敬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搭讪一个陌生人，她向来不太管别人的感受，但这女生给她一种特殊的熟悉感。
贺敬歆的手机“叮”的一声，她拿出来看了眼，是陆离的微信：歆啊，你们在哪？苏曈说想找你们出来玩。
贺敬歆回复：她想让她自己说。
她抬头瞄了司珵一眼，见司珵笑盈盈地看着她，又把头低下。
没多久，贺敬歆收到苏曈的消息：敬歆，我们下午去看电影，你们来吗？
贺敬歆：不来。
苏曈：……
然后陆离还发来了什么，贺敬歆直接把手机静音了。
“够绝情绝义的。”司某人评论。
“我倒底是为了谁？”
“他俩受虐型的吧，你这么S他们也老粘着你。”司珵悠悠地说。
贺敬歆不怀好意地一笑：“那么……M先生，你好。”
司珵脸色又白了一层，眼中闪出一道清冷的慌忙：“你可以！”
“哈哈哈哈。”这爽朗的笑声来自于隔壁的女生。
见两人都看向她，女生把嘴捂上了，又对前面被她的笑声吸引得转头过来看的人连说了几声“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觉得你们很像我的两个朋友。”女生指指贺敬歆手上的手机，“不好意思，刚刚好奇瞄了眼，看到你手机上有占星堂的图标，我……怀疑我们真认识。”
贺敬歆和司珵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