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吗?”顾臣淮转了个笔,边选了个答案,边抬头看身旁趴着懊恼的女孩。
她未将有些细节托盘而出,只是说了个大概。
“差不多吧。”她胡诌道。
距离酒吧事件已经过去三天,温羡本觉得自己的想法挺对,可祁砚将她送回家时,又莫名其妙地对她说了句——
“温羡,你挺有能耐。”
她当时下车的步伐一顿,“啊”了一声,转头就看见那少年的侧脸处在光影交界处,微勾嘴唇,不疾不徐——
“我今天是真想吻你。”
听见这话时,她是愣住了,愣到什么程度呢,就跟天上五雷轰顶一样,直让人发颤。于是她捋了捋头发,装得平静问他为什么没吻。
他说得也慢:“你太平静了,我有挫败感。”
“就当给我自己退路。”
当时风很大,温羡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在往身前吹,可又不冷,跟他一样热烈又孤寂,然后她想着想着就明白了,他也在想他是不是喜欢她。
回忆到这个程度,温羡将笔丢在桌子上,一脸迷茫地点了点头:“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一点点意思?”
她叫顾臣淮解答的原因非常简单,在这四个人中,顾臣淮对她友情值是最高的,秉着烦恼的事要与好朋友分享的这个理念,温羡便在系统的催促下,打了这通电话叫他过来。
“先不说这个。”顾臣淮很沉默地撑着脑袋,“你对他有意思吗?”
温羡摇了摇头:“我只拿他当朋友看。”
顾臣淮掩盖喜色,笑:“那不就好了,无论他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对你都没有影响,唯一对你有影响的就是婚约。”
“你不打算解除婚约吗?”
温羡:“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很好解除。”
顾臣淮很认真:“那你就应该拒绝他,告诉他你不喜欢他。”
“……”温羡目光还怪不好意思的,“不是啊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他可能也不喜欢我,是我的自作多情。”
女孩的眸子有些迷茫,她回想当日的场景,挠了挠脑袋,轻轻叹了一口气,毕竟那场景要说是喜欢,能挂上号,要说不喜欢,也能完全扯上,所以搞来搞去,她还得自己去问问。
“……”
“纠结点不应该是这个的温羡。”
顾臣淮沉默,他想了想祁砚的那个婚约,开口说:“你无论如何都要和他解除婚约的。”
温羡点点头。
“你不是在想解决婚约很难吗?”顾臣淮抿了抿唇,“其实也不难的。”
温羡眼眸一亮,连忙问:“那你知道什么能快速解除,并且不伤害他人,还能让父母不会责怪我的方法吗?”
顾臣淮的眸子深了深,他紧紧地握住那只握住笔的手,指尖泛白,面色也难得从温柔变得冷峻,可也只是一瞬,他就又有距离感的恢复到了以往。
他知道,温羡之所以对他放心,就是因为他这疏离的神色。
他能看出,温羡在这方面极其胆小,所以他只能一步一步靠近,不让她太过于害怕的靠近。所以,铲除其它情敌的方法是什么呢?
就是让这只小兔子发现危险,能有效提前躲到藏匿的地点,将自己保护好。
而他要做的,就是揭穿别人,让自己成为那个最有耐心的……猎人。
“很简单,用另一个优秀的人来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