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昌似乎有些太高调了,竟然说出这种话,虽然大家都不感意外,但平时都是潜规矩,提不上台面的。
毕竟京城离江南有数千里之远,每一个被外放的官员,都有着一定的背景,而且出门在外哪能苦了自己?这一来二去贪腐便成了常象。
“诸位大人,我倒有一个消息,是关于这位钦差的。”一直没说话的知府,徐徐开口。
“不知是何事啊?
周明好奇问:“能让知府大人上心?”
知府刘华摇了摇头,一脸忧愁:“这钦差大人近来可不安分,竟让左相昏厥!”
众官僚冷吸了一口气。
这侯国公之子莫非真不怕死?敢袭扰当朝左相?
“刘大人,你确定没说错?那可当朝左相,朝廷的一品大臣。”苏州州牧周明再次询问。
“千真万确啊,就连皇上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府刘华叹气道。
“那我们的机会可就来了!左相宋大人掌控着吏部,户部,若我们能让钦差吃个闭门羹,给他一个教训,说不定能官升一阶,更甚者还有机会在京述职。”巡抚梁永昌当即拍板:“所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啊?”
苏州别驾林远点了点头:“我看此计不错,位置坐了这么久,屁股也该挪一挪了。”
司马许有些担忧:“眼下江南水患严重,若吾等赈灾不利,上边责罚下来……”
“许大人,赈灾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位置,难道你想一辈子做个司马,没有更远大的志向了吗?”州牧周明闻声斥责:“京城才是权力的中央,我们这些人,在他们眼里就如蝼蚁一般,只要不断向上爬,才有资格与其平起平坐,甚至俯视他们!”
“可是这……”许面目有些挣扎。
“行了,徐大人,难道你就不为自己后代想想?”别驾林远劝说着。
经过一番心里的争斗。
许终于狠下了心,一同与之看齐。
知府刘华谨慎地说道:“我清楚各位皆不想甘为人下,可眼下水灾关系你我安危,若性命不保,官再大又要何用?”
“刘大人说的是有一番道理。”
梁永昌插话说道:“得想一两全之策,既能保住性命,又能让吾等升官。”
“梁大人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刘华正色道:“所以我们得遵循既要又要的原则,一方面不能让钦差好过,二来也得稳住现在的局面,至少不能让形势僵化下去……”
“嗯,就按知府大人所说吧。”
“还是知府大人清醒。”
“看来知府大人嘴上说不急,实则早已想好对策,比我们还想升官啊。”
接着众官僚对视一眼,意领神会的举着酒杯,大笑道:“那就祝各位官运亨通,早日飞黄腾达吧!”
就在此时,身处京城的李少安,殊不知已有一场天大阴谋,在等着他往里跳。
大离京城。
国公府的一处偏院内。
李少安正在吩咐着侍从们,把银两搬运到马车上。
霜儿正站在侧旁,本来一副水灵灵的大眼睛,现在红肿肿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泪珠。
“少爷,您就不能让我一起嘛。”
“你这丫鬟,都说不许了,还要我讲几遍?”李少安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