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岭率先说话了,他脸上没有了笑意,显得很焦急,道:“怎么可以这样?绝对不行!”
他知道穆尘近些天来一直在水潭旁苦练,所以担心打乱顺序后会对穆尘不利,所以便开口否定了范化泉的说法。
可是朱一峰却很赞同范化泉的话,他将一副向来严肃的脸色,转向杨成岭道:“三师弟,我觉得范师弟说的很有道理,你怎么会不赞同呢?难道我们遇到妖魔之时,能够选择施法之物吗?他们五个既提出来这种打乱顺序的要求,说明他们都很有前瞻性,我们应该支持他们才对,你说是吗?”
杨成岭根本不敢去瞧朱一峰,他低着头,支吾道:“大师兄说有道理,就……就一定有道理!”
朱一峰又向另外四位亲传弟子问道:“诸位师弟,你们觉得呢?”
袁胜岩最先回道:“这样当然最好,若是将事先练好把戏表演出来,岂非成了作秀?”
韩进崖这时望向了宋怀谷,脸上含着微笑,眼中却透出奇异的光芒。
宋怀谷似乎没有去瞧韩进崖,他正往嘴里倒着酒,但却明白了韩进崖的意思,他呵呵一笑说:“大师兄真知灼见,我等当然赞同。”
话落,他将酒葫芦往旁边的几案上一放,又对韩进崖说道:“四师兄的意思一定和我老人家一样,对吗?”
韩进崖点了点头说:“正是,五师弟最了解我的心意了。”
两个人所说的话,表面上都是在赞成大师兄朱一峰的意见,暗中却隐讳着另外一重意思——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将穆尘选进一百名之内的。
最后,赵志巅才说道:“一切全凭大师兄做主。”
朱一峰见没有人再反对,便宣布,同意范化泉的意见。
范化泉瞥了一眼林武强,浅笑一下,道:“多谢诸位师兄成全。”
话落,他跃身而起,径直落在了硕大的水缸旁边,而他先前选择的是借“火”施法,与此同时,林武强以及另外一名弟子,也都重新做了选择。
林武强先前是借‘“土”施法,现在却落到了兵器架的旁边,另一名弟子本来是借“木”施法,现在却落在了炭炉旁边。
还有一名弟子,他本来是借“金”施法,但他却并没有动。他的身子虽然没有动,可是他却已经开始施法了,他周边地上的沙石,突然围绕着他的周身悬飞起来,瞬间已将他包围,就像是龙卷风一般。
只有穆尘依旧呆愣在原地,他的信心已完全丧失,可演法比斗毕竟要进行下去。他却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因为此刻他能选择的只有一捆干柴,静静地待在离他三丈多远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我总要坚持下去!”
穆尘暗下决心之际,已然跃身而起,直向三丈外的一困干柴掠去。
范化泉斜眼瞧了瞧穆尘,露出讥讽蔑然之色。然后,他单掌一挥,便见满缸的水顺势而起,气势恢宏,宛如一条巨龙冲天。
其他的人,这时也都已施展出了法力,场间水龙呼啸飞跃,刀剑凌空挥舞,还有沙石弥漫,火焰冲天。
穆尘显然是比别人迟了一步,他现在还处于凌空之中,没有落在地上,但他的真气却已经施加在干柴之上,当他双足落地时,法力化生而出,三根干柴随之悬空飞起。
穆尘看着三根悬空的干柴,心中郁闷不已。他向来觉得御木施法是“借御五行”之术中最无聊的一种了,因为他实在无法让几根木头发生什么奇妙的状态变化,可偏偏状态变化是考核的重要指标之一。
穆尘自觉在状态变化这一考核指标中难有好的成绩,只好加强另外两个重要指标的展现——速度和熟练度。
他心神集中于一念,提及丹元之内全部的真气,尽皆施于干柴之上,并迅速化生成为法力,然后御动法力,让三根干柴旋舞起来,在干柴旋舞的同时也疾速冲飞驰着。
霎时间,风流气动,声音刺耳,竟都是因为三根干柴旋舞冲飞的速度太快所致。
穆尘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因为他还在不断地衍生出真气,并继续施于三根木柴之上,他要让三根木柴旋舞的更快,冲飞的更急。除此之外他已别无选择,因为他实在没有办法让三根干柴变化出奇妙的花样来。
可其他四人,却都兼固着速度,变化,以及熟练度,所以他们的施法状态看起来更加完美。